“少爷,你试试看,这件衣服做得合身吗?哪里不好,我再改一下。”刘小妹捧着一件衣服,细声细气地说道。
牛春花从外面进来,靠在门边,冷哼了一声。
刘小妹害怕地瑟缩了一下子,更加小声地叫了声少夫人。
牛春花哼笑着走进来,“怎么,一天见不着个男的,就想得慌?我说你也是个良家姑娘,怎么这么没羞没臊的?”
高子骐冲着泫然欲泣的刘小妹说了一声:“衣服放这儿,你先下去吧。”
等刘小妹离开了屋子,高子骐才冷着脸说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整日里说话带刺,家里哪个下人不怕你。”
“我说话一向大嗓门,你又不是才认识我。”牛春花用手指勾起放在椅子上的长衫,唾弃了一声。
“可你以前也没这样对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高子骐简直无法想象女人们到底在想什么。
“是啊,可以前也没有这么多包藏祸心,总盯着别人相公的丫鬟们。”
“你别总是怀着这种眼色看人。”高子骐倒不是对刘小妹有意,但整日里针锋相对,闹得家里硝烟弥漫的,没一会儿安静的时候。
“好啊,那你跟她说清楚了,卧室、书房这种重地闲人勿进。反正我这个当夫人的说话也不管用。说的再多,人家也当做耳旁风。”
“好,希望你以后也别再总看人不顺眼。”知道母亲不喜欢牛春花,但高子骐也从来没觉得女人之间的敌视这么可怕。
等高子骐离开,牛春花挑起刘小妹做的衣服,仍在角落里。然后卧在舒适的软榻上午睡。迷迷糊糊,不知云游何方呢,一阵大惊小叫传过来。
“牛春花你出来……”是张巧巧,一猜就是被刘小妹撺掇着来了。以前怎么没觉得她这么蠢呢。
翻了个身,牛春花也不理她。果然,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消停了。牛春花松了一口气,张巧巧麻雀般的聒噪简直就是睡眠大杀手。
不过,牛春花放心的太早了。等听到脚步声,张巧巧已经站在软榻旁边了,她拽起牛春花,喊道:“你别装睡了。”
牛春花的火气也上来了,“你有完没完,天天来这么一出有意思么。还跑到自家表哥房里,你也不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那也是你太过分了。要不是你欺负刘小妹,我才不愿意来呢。”张巧巧也寸步不让。
“呸!一个什么破落户的丫鬟也值得你出头。真是丢尽高府的人,拉低自己的身份。我就是欺负她怎么了。什么东西。天天扒着别人的丈夫,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牛春花翻起身,坐起来和张巧巧对视。
“你,你别太得意。刘小妹是姨妈送给表哥的。”
“送给你表哥干什么?既然来了我们院里,就得听我们的。听不惯使唤,就滚回去。我说张巧巧,你一个读过书的,按说也该明理啊。怎么老是掺和你表哥房里的事儿?你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你太过分了。我,我就是不喜欢你。”张巧巧臊得满脸涨红。
牛春花翻了个白眼,“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正好,咱们就当谁也看不见谁。你没事也少过来我们院里。现在,请把……”
牛春花指着门外说道。
张巧巧气冲冲地走出去,临到门口,还回过身叫道:“我要告诉表哥,告诉姨妈你是不什么样的人。”
真是无聊!被人扰了清梦,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看来买丫鬟的日程必须加快了。是个人都能往自己这个院里闯,简直不把自己这个少夫人放在眼里。
经过一次大吵,牛春花这边也安静了许多。却不知,外面渐渐流传出了高府二夫人不但是个悍妇还是个妒妇的谣言。
高子兴很不高兴,“你是怎么管家的,这样的事情都能传出去,赶紧查。查出来打压了,送到官府。”
高田氏也不高兴,“这关我什么事。明明是那边的事情。走漏风声,也是那边的人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