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安一眨不眨的盯着楚临煌,生怕下一秒楚临煌就会消失一般,半晌道:“皇兄,你瘦了。”
楚临煌抿唇,抬手捏了捏楚临安脸颊上的软肉,叹息,“这话应当是我说,我刚在一旁瞧的分明,那萧憂虽然将你囚禁于此,可待你也是真心的好,就是......他不该勉强你。”
楚临安咬了咬牙,闭上闭眼,心中充满了恨意,“这样的好我宁可不要,每日被他关在这大殿之中不得自由,害怕我逃跑竟然还为我上了这玄铁锁链,除了钥匙能打开,哪怕是金刀银刀也砍不断。”
“小安,你还记得父皇在世时对我们说的那些话吗?”
楚临安点头,眼神黯淡,“记得又能怎么样,现在我落得如此地步,还能做些什么?”
“你这不是还有我这个兄长吗?你只要记住,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照顾自己,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解救栖西国的黎民百姓,如今的萧憂已经疯了,我要阻止他,不然也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老百姓受到伤害,父皇一定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楚临煌低眉轻抚着楚临安手背,世人皆道他狠,其实他心系天下苍生又有谁知道?那些狠不过是对付那些非常之人用的非常手段。
“皇兄真的有办法?那需要多久?”楚临煌急忙追问着。
“如果顺利的话,半年,半年足以。”楚临煌看着楚临安,答得肯定。
楚临安最终点头,苦笑道:“兄长此事便交与你了,你...一定要小心,如若一步走错那将是万劫不复之地。”
楚临煌露出一抹明艳的笑容,示意楚临安放心,“嗯,在这里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我还等着接你出来与你一起去过那神仙般的生活。”
楚临安是楚临煌唯一的弟弟,自小他便长楚临安三岁,从小到大无不疼惜爱护自己的这个弟弟,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当年他见萧憂真心对待楚临安,便没有多争什么,顺水推舟的将栖西国皇位拱手相让,可谁知萧憂如今竟然这般糊涂,再这样下去只会毁了临安,毁了栖西国......
“萧憂,曾经你救过我我不杀你,可这几年我们已经两清,以后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楚临煌站起身负手而立,那双明亮的黑眸中闪烁着不知名的火焰,似是杀气又似是惆怅,总而言之楚临煌心意已决......
范城。
“漳州那边又递来了一封书信。”战忠心走进营帐对着战不败与陆清秋说道。
“上面怎么说?”陆清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微眯双目,这几日不知怎的时常觉得疲倦。
战忠心将书信递给陆清秋皱眉道:“张良还是说诚心投靠我军,愿我军收留。”
陆清秋打开书信看了看,随后递给战不败道:“你看,张良这次都把漳州城所有的粮草辎重都一一例出了明细数字,真是煞费苦心。”
战不败接过扫了一眼书信,淡淡道:“张良怕是急了吧。”
战忠心疑惑,“他说出的这些粮草辎重是不是假的数量?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会说出来?”
“不会,按照漳州的土地人丁来看,的确有那么多存储,他不说出来我们怎能动心?我们一动心就会驻扎漳州,而后就会中了他的计谋,到时候我军怕是只有用伤忙惨重这四个字来形容了。”陆清秋细心的为战忠心解释道。
战忠心拿起桌上的茶盏为自己倒了杯水,思索道:“漳州城内的街道虽然宽阔,但还不至于能盛下两jūn_rén马在城中交战,不然不止我们伤忙惨重栖西军亦是如此,张良他也占不了多少便宜啊。”
陆清秋抿唇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这便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怎么说?”战忠心瞪大圆目,急忙开口询问着。
陆清秋拿出刚刚才与战不败探讨过得栖西国地图,放在桌案上指着上面标明的城池给战忠心看。
“这里是漳州,而后卉城、罱阳、林州、廿昊、最后便是这鄢都,你看漳州的地图,漳州处于山水之地,四周环山丛林茂密,城外的丛林山河中每一处都潜藏着危险,张良若想趁我军不备行那偷袭之事,他一定会选择在我们过了漳州城之后。”
“过了漳州?”
“对,张良若是在我们进入漳州时埋伏,不仅不会重伤我军,反而会打草惊蛇,可在城中埋伏却又施展不开手脚,伤敌伤己得不偿失,所以唯一的选择便是我们过了漳州城后的这片山林之地。”说着陆清秋还指了指地图上的漳州城后的丛林给战忠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