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知道吗……”越清河刚开个头,夜琓就打断了,“不是叫夫君的吗?”
越清河被噎到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夜琓,费解费解再费解。
“我们刚成婚的时候,你不是那样叫本宫的吗?”夜琓似乎惊讶越清河的奇怪。
越清河好不容易才咽下嘴里的食物,一边在心里想着,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一边说:“太子记忆好,那,夫君?”试探着叫了一下。
夜琓却点点头,像是很满意的样子,越清河心里越发地奇怪了,太子怎么回事啊,鬼上身了吗?
然而,正事要紧。越清河继续说:
“夫君,在我们越国,咳咳,有这样一个习俗,就是生辰的时候,生辰的人,别人要实现她的一个愿望。”越清河瞎编着。
“清河想要本宫实现什么愿望?”夜琓好奇。
“咳咳,那个,虽然我们已经结婚了半年,但我们并未同房……”越清河刚说到这,对桌的夜琓就猛地抬起头,脸上竟有一丝红晕,声音带着颤抖:“清河,你……想要与本宫同房么?”
越清河傻了眼。
冶安宫,太后和皇后喝着茶,太后眯起双眼,对皇后说:“皇后啊,你说,要是今天琓儿和他的太子妃同房了,哀家几时才能抱上孙子啊?”
皇后慢条斯理地吹了吹盖碗里的茶叶,微微一笑:“母后您错了,臣妾并未将这事告诉琓儿,所以,也许他们今晚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太后坐起来,疑惑:“你没有告诉琓儿?难道要他那个小媳妇主动?”
皇后咳了一声,笑了:“怎么可能呢?琓儿是个面皮薄的,清河也是一样,所以我故意不把这事告诉琓儿,您想想,如果这样的事情,从太子妃口里说出,让琓儿听见了,会不会很有趣?”
太后笑起来,“想不到皇后竟还挺有心计的。哀家倒很期待,琓儿那个孩子的反应,好不容易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个抱孙子的机会了啊!”
越清河瞪大眼看着面前的人,费力咽下口中的饭团,她这才发现桌子上摆的都是她最喜欢吃的那几样菜:酸笋鸡皮汤,**糖粳米粥,什锦饭团,鸡蛋葱花羹,爆椒鹅肠……
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为什么晋夜琓会知道我喜欢什么菜呢?就算他知道了又为什么要摆出来呢?为什么他要自己改口叫夫君呢?为什么他今天这么和颜悦色呢?为什么他要脸红呢?!这不科学啊!
越清河暂且镇定了一下心魂,说“本太子妃是想说,臣妾的愿望是希望能够为太子纳两房侧妃,我在这宫里其实也很无聊的,所以希望太子能找几个贤良淑德的侧妃过来与本宫作伴……”
越清河语无伦次,三改自称,她现在是琢磨清楚了,太子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与他圆房这样的事情,可能是皇后还没来得及跟他通风?不管了,先把这话圆过去再说。
越清河提起筷子又夹了一个炸虾球,还没放到嘴里,夜琓就冷冷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吓得她手一抖,虾球从两根筷子间掉了下去,从桌子边滚落到地上,越清河目光顺着虾球一路落到桌子底里,心疼得不得了,将目光落在突然发作的夜琓身上,只见对方眉间尽是煞气,一张脸变作初见时装了冰模子的样子,只瞥了越清河一眼,就让越清河不自觉地打个哆嗦。
之前所有好人样子温柔样子统统不见,越清河恶向胆边生,不甘示弱。
“你做什么突然拍桌子啊?”怒视过去。
夜琓起身,似乎有话要说,然而终究什么也没说,抬腿就径直走了。
“诶!诶!你干嘛去啊!”越清河看着夜琓就这样走出去,一时完全没有准备,并不知道是不是要挽留或者道歉,可是道歉也不通啊,自己怎么他了?突然就走了?
很快潇风急匆匆地进来,满眼担忧地看着越清河:“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吃饭吗?你又惹太子殿下生气了?”
“我没说什么呀。他自己突然就那样了。”越清河觉得很无辜,坐下去继续吃饭。
“你又给我闯祸了!你们现在是夫妻!哪有吃一顿饭都不好好着的道理?”潇风恨铁不成钢地教训。
越清河很无辜地捧着碗埋头吃饭:“真不是我的错,我觉得太子他这么多年被严加管教所以太过压抑了,导致今天变成喜怒无常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一个人,我估计他有人格分裂症,一会好一会坏的。”一边吃一边说话含含糊糊的。
潇风叹一口气,“算了,毕竟是你们的事,总之你给我听好,今晚晚宴一定要在那么多皇亲国戚面前表现出你和太子琴瑟和鸣的样子来。”潇风看看周围,凑到越清河耳边“这也是公主之前信上说过的,你记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