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己已经是太子妃了,又想到这样的美好的生活也是宋云所向往的,如果宋云和凌玉能出来,凌玉开个医馆悬壶济世,宋云在家相夫教子,以她的聪慧与才华,定能让他们的孩子长得很好,日后又是一个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可惜,这一切都结束了。
而这一切的终结者,是自己的夫君,太子晋夜琓。
越清河垂下眼帘,轿外侍卫龙青恭敬地说:“太子妃,恭王府到了。”
越清河一进府,龙青就迫不及待地将太子妃终于出门的消息告诉夜琓,夜琓这时正在和他的小舅舅对饮一杯酒,听完这话,眉间一展,眼光潋滟,一口饮尽杯中酒,就迫不及待地要去见她,一边的陈祥拦住他,笑吟吟地说:“怎么,谁的面子比我这个当舅舅的还大?”
夜琓面对这个性情豪放不拘小节的小舅舅从来不会有所隐瞒,便露出半分不好意思的笑容说:“是她来了。”
“哦?就是你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媳妇?”陈祥调侃道,又打开玉扇子摇了摇“说起来,你那个小媳妇还挺有意思的,既然顺路,我也去看看去。”说着就让夜琓带路。
一行人走到越清河落脚的女眷们所在的花厅,却被告知才一到就被恭王请走了,夜琓脸色有点难看,是了,他怎么没想到过,今天是夜让的生日,又是他的封王的大日子,她出来自然是为了他而来。
但表面上还是自作镇定地向女眷所说的后花园走去。
时值冬日,后花园里群芳凋谢枯草横生,然而却有一株早梅凌寒开放了,只一株树却香溢了满园,越清河穿着一件和白梅花同色斗篷,斗篷上又恰好绣了一枝红梅花,在这后园枯境灰白天色里,倒成了最好看的一处点缀。
然而,夜琓只看了一眼就彻底冷下脸来了,龙青将头缩了起来,心里只将自己恨了个成千上万遍,为什么要自作聪明当那和事月老牵线,太子妃她,她在这园里只身一人,分明就是在和新封的恭王爷,谈情说爱啊!!!
夜让今天穿了江牙海水五爪龙图案的白蟒袍正装,脚踩青锻粉底小朝靴,这身王爷的官服穿起来衬得本就面如美玉的夜让更是气质逼人,从前当皇子的夜让只让人觉得风流潇洒,无所事事,素日里除了该见的礼外就并无所建树,文不见其灼灼文章,武不见其骁勇骑射,就是个纨绔贵族,可如今穿上了这身衣服,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各种身段都显露出来了,夜琓觉得,夜让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深藏不露的人,到今日突然就显露出本性来了。
为什么是今天?
夜让瞥了自拐角处站立的一队人,转做没看见,笑着对眼前半月不见越发玲珑可爱的人:“照你所说,那个酒家酿的该是梅花醇了。”
“梅花醇?我就说怎么香味和你这院子里的梅花香味很像呢,原来是用梅花酿的呀。”
夜琓看着越清河像是知道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用闪闪发光的眼神望着夜让,他不自觉捏紧了拳头,陈祥用扇子柄捅了他一胳膊,夜琓又飞快地松开。
陈祥见自家太子侄子欲盖弥彰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又将目光投到那院子里叽叽喳喳围着恭王说话的侄媳妇,心想,这下有好戏可看了。
“你看我今天这身衣服怎么样。”夜让故意站在越清河面前伸开手。
于是夜琓就看见越清河绕着夜让走了一圈然后不停点头的样子,在有夫君的情况下夸赞另一个男人。夜琓的眼神阴沉地看着夜让。
夜让似乎还没完,又看向越清河手里的卷轴,咦的一声:“这不会就是你今天送给我的生辰礼物吧?我看样子很像是我转交给你的纸条啊。”又叹道:“幸好你没有小气到连纸条都不许让进。”话对这越清河说,眼神却挑衅地看向了夜琓。
夜琓这下彻底明白夜让的意图了,就是一鸣惊人,在最风光的时候,宣告抢他的女人。
“我那是有些其他的事情。”越清河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夜让他和那件事没什么关系,自己似乎不该伤及无辜,然后又将手里的卷轴拿出来,笑话他:“你才是真小气呢。”
“我那是有些其他的事情。”越清河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夜让他和那件事没什么关系,自己似乎不该伤及无辜,然后又将手里的卷轴拿出来,笑话他:“对啊,我小气你大方,写个小纸条还用这么大的卷轴,我还以为你画了一副画送给我呢。”
夜让看着夜琓在陈祥玩味龙青绝望地捂住眼睛中向这边走来,不紧不慢地依旧笑嘻嘻地说:“你要的话,我今天就帮你画一副怎么样?”
越清河将卷轴递给他说:“这个先别急,先给你看我送的生日礼物罢。”
夜让笑嘻嘻地接了过去,打开了,还来不及看,就被人抢过扔到地上,他不用想就知道是夜琓,被抢了东西的他嘴角却勾起了一个笑。
原来你果然还是在意她的,这步棋走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