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清河就看着杀害宋云一家的凶手过来抢了自己送给别人的礼物扔在地上,还来不及发脾气,手腕就被狠狠抓住了。
越清河怒视面无表情但隐含着无限怒意的夜琓:“你……!”
夜让看着越清河被暴怒的夜琓半拖半推着拉走,越清河还挣扎着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画。
你还是当年那个一只小背鼠就能影响你喜怒哀乐的小孩罢了。夜让在心里嘲笑,如今她成了你另一只小背鼠,要让你痛苦让你被打垮的方式如此简单,只要像对待当年那只送给你作生日礼物的小背鼠一样就行了,只是可惜了这么可爱的小太子妃。
夜让遗憾地叹息一声,看着那行人离开后园,嘴角的嘲讽慢慢勾大,完了,才姗姗地去捡被夜琓扔在地上的画。
然而,夜让在看到画上的内容后,弯腰去拾的动作僵在空中,脸上的嘲讽也消失了。
出了园子,一直穿过走廊到一处圆门墙边。
越清河狠狠地甩开夜琓抓住她的手,“你干嘛?”
夜琓目光隐晦,没有说话。
一边的龙青提着悬着的一颗心冒死打断,挠着头说:“太子妃,孤男寡女共处一园,似乎有些不好。”
越清河看了一眼龙青,又看了一眼夜琓,明白了他说的话的意思,便笑起来:“这是在担心我红杏出墙了?”
夜琓没有说话,越清河又继续说:“本太子妃就是看你不惯要红杏出墙,你怎么着了?”
这话说出来越清河马上心虚了,她居然敢公然跟夜琓叫板?现在又没人在身边,要是这个太子发火了她就惨了,但面上又不愿示弱,用力瞪眼增强气势。
夜琓本该发怒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越清河用力瞪过来的眼神时,突然就没有生气的意思了。
他沉默了一会,才说:“你这些日子是怎么了?”
越清河等了半天才等来这句话,心下大为纳闷,他居然在问自己原因!
“我怎么了?”越清河肥着胆子说:“本太子妃当然不会有事,倒是你,不是说过不喜欢我吗,在这里干什么?捉奸?”
夜琓被她这么一质问,突然又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了,明明不是很开心她终于出门了吗?不是打算找个机会跟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吗?自己可是太子,在自己的太子妃面前,怎么就变成这样不明不顺了?
见夜琓沉默,越清河叮地想起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于是赶快找个空隙走掉了。
走的时候看见夜琓身边一个摇着玉扇的人一直带着颇有趣味的眼神看着她,被看得发毛,心里不免猜想这是谁。
越清河离开后,陈祥笑着收了扇子,问:“太子怎么今日如此木讷了?”
夜琓深深看了龙青一眼,再也没说话,陈祥哈哈大笑,而龙青苦着脸,心想下次再也不敢做什么出格事了。
越清河急匆匆离开他们后,胡乱地找了个方向就想出去,谁知道这庭院深深小道曲折,绕过这棵树,又看见另一个亭子,绕过这道路,就看到另一扇墙,越走路越陌生,越走人越稀少。左走右走走不出去,索性就当游览园林了,放慢步子当作散步了。
越清河往手里呵一口气,眼前就起了白雾,冬天已经彻底到了,只差下雪了,虽然穿了很多件衣服还披了个厚袍子,还是觉得有点冷。
越清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的斗篷,心里很喜欢,原地转了一圈,又觉得自己今天穿的衣裳特别好看,一整套的白裘领绣梅枝,简单大方,很有特点,四下无人,索性多转了几个圈,心满意足了,顿时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