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琓沉吟,片刻后脸上露出冷凝嘲讽的神色:“赵燕,燕赵,这个连名字都还未稳定的附属国,这几年来还是像它的名字一样。不稳定啊。”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陈相面有深意。
“既如此,本宫必定少不得再在它身上,做点什么了!”夜琓抬眸,尽是嗜血之色。他看向的是墙上挂的战剑。
“不可。”商禾摇着头,“殿下不可操之过急,需再等上一等,行了冠礼,再过完这个年,明年破河开春之际……”
“再平定燕赵之乱!”元坛恶狠狠地瞪了商禾一眼:跟着殿下作战的人是我元家的将军,你插什么嘴。
夜琓沉吟,看向几个晋国的核心人物,见几个人面上都是相同的神色,于是缓缓点了点头,“那就照几位的意见来,还有一些事……”
夜琓取过案上的几份折子“你们看一下这些……”
越清河两眼泪汪汪地抱着暖炉坐在暖轿中,在去向贤妃的明秋宫的路上。
心里无数怨念飘过:为什么总是在人走了之后才想起还忘记告诉她织毛衣和织围巾用的不是同样的粗木棒呢?
为什么之前根本没有想过在王宫里有轿辇这种代步的交通工具呢!害她那几个月天天早起步行到太后那儿请安!居然不知道还有轿子这种高级又寻常的东西可以用!
今天在决定要去找贤妃的时候,对着外面的冷空气苦恼之时,素砚好奇地问“为什么太子妃不爱用轿子爱走路呢?”
当时她就听见了心碎的声音,怎么忘记这茬事了!又看着能干的聪明的万能的总管潇风,痛恶地指着:“你绝对是故意的!!”
后者抱着一大堆人参飘过,淡定地说:“我记得公主在越国的时候,从来不喜欢坐轿子的。”轻而易举将这指控化为乌有。
她敢不承认“自己”从前不喜欢坐轿子的事吗?不敢!否认了就被人知道是冒牌的了。
带着对潇风以及这个世界深深的恨意越清河开始了坐暖轿的日子~
越清河到了明秋宫,明秋宫的位置不偏僻也不热闹,明秋宫的布局不大气也不小巧,一切都是中规中矩的样子。
越清河探头向宫里看过去,早有了随门的小宫女朝她行礼又忙去通报。
越清河才进了正宫,贤妃就迎了过来,很惊讶的样子:“太子妃怎么过来了,身子不是还没好么?”
越清河咳一声,讪笑道:“哪有那么弱的身体成天待在宫里,闷都闷死了。”这话是很客气地表达了贤妃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的身体其实我很好,让你担心实在太不好意思了,但是贤妃听到这话,表情却有些古怪,是那种有点不想听这话但听了又不得不应承的,越清河心里奇怪,这话难道又说错了么?这宫里的人还真是古怪又复杂,每个人都不一样,见谁得说哪样的话还得事先准备好,否则不小心就得罪人了,真是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