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相约了一齐赴边线抗狄!打战岂是儿戏,更何况他们几个别说是没提刀杀过人罢,就是连只jī都未曾亲手宰杀过,谈何杀敌报国!?
无奈之下,为着兄长和意中人能免去战伐之苦,傅宁慧将大公主的下落透露给了父亲傅宏博。为此,她不止失去了大公主一个朋友,连着周家的,左家的,杨家的,哪个能瞧得她起?受人唾骂便唾骂罢,好歹傅恒和应子肖是留在了京中。可他竟转身就要娶了别人!还是杨瑾希!连着她最讨厌的徐明薇也要嫁进她们家来!
她犯了什么错?要与她这样牵扯不清?京城的男人难道都死绝了吗,谁个不好嫁,偏偏要嫁进她们家来?!傅宁慧只声冷笑,嫁来便嫁来罢,但有她的一天好日子,便没有徐明薇的一天好日子!
第二卷 第041章 纵使举案齐眉
这一天晚上傅恒并未回家来,只托了秦简瑞家的老仆捎了句口信。原是大千先生爱才,与之相谈甚欢,竟不舍得放了人回来,合着秦简瑞三人一晚上喝得酩酊大醉,及是尽兴。眼看着一时半会儿也醒转不了,索xing留宿在了秦家老宅,又怕家里人担心,这才使了人来报。
徐明薇让婉容收拾了两身换洗衣物,连着傅恒常用之物一并拿包袱皮裹了,又递了一锭银子与那老仆买酒菜吃。谁想那老家奴并不肯要,还是婉容拿话堵了,才将将拿了,团在手心里一会儿摸袖袋,一会儿摸荷包的,仿佛那银子烧了火,拿着烫手似的。
徐明薇便笑,“我家那一口子指不定还要在您家叨扰上几天,这又是吃酒又是闹腾的,总不好让你们白忙乎了。您要是不收,我这心里才叫一个不安哩。”
那老仆连忙躬身让道,“可经不起这一个您字,少(nǎi)nǎi唤老奴一声老李已是高看。如此老奴便去回了少爷,说是已经知晓了罢。”
徐明薇想了想,又将人拦住了,嘱咐道,“但等爷酒醒了,还望老李叔能提个醒,说是后日家中要往王子府上去看王子妃,问他要不要一并去了。若是去呢,还得早些回家来。”
老李满口应下,拿了换洗的衣服包裹,由碧桃引了出门。
一夜相安无事。到次日傍晚,傅恒果回转家来,酒色旁气的,显得有些憔悴样儿,但眼角眉梢都是飞着的,快活肆意的很。
徐明薇见了便笑,这厮在秦简瑞家过得畅快极了,分明还是乐不思蜀的模样。
“如何赶得这样急?也不甚大事,你在秦家顽了也无妨,左右也都是些女眷内事。”
婉容上前要接傅恒换下的外衣,却被他拦手支开了。徐明薇撇着嘴,上前接了袍子,又转身去挤热帕子,半真半假地埋怨道,“这出一回门,得大千先生一句赞,回来连丫头都伺候不得了,非得要我亲自动了手。”
傅恒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这回却是连帕子都不接了,只闭眼仰着脸等着她来擦。
婉容看两人脸上都是带了笑,颇显亲密的样子,微红着脸牵了碧桃的手从屋里退了出来。傅恒显然也是听见了她们离开的脚步声,越发胆大,一把将徐明薇拉到膝上坐了,拿手指指自己的脸,狭促道,“可不是端了身价?这脸如今也是自己都洗不得,要你亲自来擦了才成!”
忽地离他这样近,傅恒身上暖烘烘的,呼吸间,两人气息几近可闻。徐明薇只觉脸皮发烫,伸手去探,反而摸到了傅恒的手。她吃惊抬头,却见傅恒正迷离了双眼幽幽地望着她,深若古井。
徐明薇正不知了所措,xiōng口上微沉,耳畔便是他闷闷的笑意。
“你脸儿这样红,心跳得这样快,我自是不用问你,也知你想我想得狠了。”
徐明薇便要抬腿踢他,反而被他勒住了小腿(肚)子,顺着绢(裤)爬了上来。脸上轰得一下zhà开,身子便似一叶扁舟,在无限水波中dàng漾开来,无以为继,无处可依。傅恒变成了她汪洋中的唯一附依,不愿溺毙的,只能牢牢锁住了他的脖颈,任他定夺了生死,随他起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恒才停住,笑着接了她的帕子揩手。见她微闭的星眸中闪了泪光,总算起了几分怜意,将徐明薇搂入怀中揉着背细声哄了。
“小东西,才这么点花样便受不住了,等你过了生日,可又怎生得了。”
徐明薇听得一阵恶寒,浑身起腻,小东西,呵呵,杀伤力堪比磨人的(小妖)jīng。可惜她抖得连舌头都捋不直,方才那一阵简直如同要死一般,那种浑身(yu)求都被人捏在掌心的滋味实在太过可怕。她现在浑身上下无一处是干的,里衣尽湿,额发更是被汗珠浸透,一缕一缕的,黏黏腻腻粘在颈侧。
反观傅恒,却是那样风轻云淡地隔岸站着,看着自己上下(沉)沦……
徐明薇猛然间便清醒了过来。
第二卷 第042章 纵使举案齐眉
傅恒还以为她冷,拿过一旁几上放着的袍子与她批好了,又俯身在她鼻尖上轻轻啄了一口,低声道,“你在这处坐着,我去叫人送了热水进来。”
徐明薇浑身没力气,闻言只轻轻点了点头,低眉垂首,掩住一肚子的心事。
热水很快送了进来。光碧桃一个人便扛了两大桶水,倒叫傅恒留了心,记起前尘旧事来,恍然大悟一般,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徐明薇离得远,没有听真切。碧桃听得分明,却是说自己多吃了他家这么多顿饭,原来都换这个上头了。顿时两颊一红,碧桃又怨又嗔地瞪了一眼傅恒,跳脚跑了。留婉容一人还在净房里头倒热水,忽地不见了帮手,还念了几句碧桃靠不住。
匆匆洗漱过,徐明薇这会儿总算活了过来,嘱咐着婉容明早卯时便要叫起,又提醒了一遍莫要忘记了让徐婆子备下糯米薄荷凉糕。
婉容捂嘴笑着应道,“这些下午便做得了,正在井水里凉着呢。误不了明天的事儿。”
徐明薇便挥手让她下去了,自己坐在床上晾头发。先前已是用熏笼熏得半干的,这会儿坐着边看了书等了,正好。
傅恒觉察出她隐隐的态度变化,也只当徐明薇小女孩心xing,害羞了罢。便挑了本书也拥被看了,两人这般坐着,倒也安静。傅恒偶尔从书页间抬头,却见她乌发拢散,懒洋洋地斜了身子,露出颈间一片雪白肤色,教人馋得挪不开眼,一时便猛吞了口口水。
徐明薇听见动静,只眼朝他看来,才知自己险些(春)光外露,肚里暗骂一声(色)狼,小心拢了衣襟,生怕又将他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