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藏身树丛的妇人一边抹泪,一边走出。
“我们的话你也都听到了,我有没有骗你,想必你心里已有个数。”靳宛淡然说道,“他们俩的事连靳远都知道,只有你一人被蒙在鼓里,要怎么做接下来是你的事了。”
这妇人不是别人,就是靳泰然那“干瘪瘪的婆娘”,赵袖。
她身材瘦弱,面貌也不如蔡芬的好瞧,难怪靳泰然要舍着新妇不管,坚持跟蔡芬这有夫之妇鬼混。
靳宛从系统那里了解到赵袖的性格,也问出她此次计划的成功率超过百分之九十,因此执行起来没有一丁点儿犹豫。
而且赵袖也算不得是无辜者,之前坑骗她的事,赵袖也参与了的。有道是狗咬狗一嘴毛,她正好可以瞧瞧,靳远要如何应对发狂的赵袖。
完成一部分计划,靳宛心中愉快,背着手前往下一个地点——七叔的家。
至今为止,七叔仍是靳家村唯一的郎中,他的话在村里还有着不小的分量。一般而言,只要是七叔诊治的结果,就没有人会质疑。
靳宛去的目的很简单,那便是想请他帮一个小忙……
傍晚,靳泰平驾了辆牛车,载着从牢房释放的靳泰安、靳泰然、赵典回来了。
兄弟仨意气风发,暂且到靳家村借住的赵典,也是神采飞扬。光看几人那模样,很容易将他们误会成凯旋而归的将士。
行驶到村口,四人突然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
“哟,诸位这就回来了呐?泰安叔,你身上那些被‘荆棘’划出的伤口,这几日可有愈合啊?”
声音是从头顶上方传来的。
靳泰安率先听出了说话之人的身份,脸部几乎是立刻抽搐,仿佛是回忆起那日的痛楚。赵典的反应虽不如靳泰安大,身体却也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众人循声望去,见到一个少女坐在不远处的大树上,两条腿在半空晃来晃去,手里还拿着一根枝条耍弄。树底下,站了个高大的青年,他双手环胸倚着树干,满脸无奈地盯着树杈上的少女。
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靳宛伸了个懒腰站起来。
“大个子,我要下去了。”
话音未落,敖千便走到了她正下方,张开双臂道:“跳吧。”
其实他一走近,那大树就不怎么显高了。
有他在,靳宛便不害怕,干脆利落地纵身一跃。
见此情景,牛车上的靳泰平等人,都在暗中祈祷少女摔成残废或者智障。
可惜靳宛安然无恙地落进敖千怀里。
她滑了下来,拍拍敖千的手以作表扬:“今晚给你做你最喜欢的鸡蛋羹。”
敖千十分严肃地绷着脸,在谁也看不到的脑海里,围着蛋羹转起了圈圈。
领着敖千走到靳泰平的牛车前面,靳宛朗声说:“再怎么说,泰安叔也是在我家附近受的伤,所以一得知你要回来,我就叫表哥去采了水果来看你。”
说着,靳宛侧身,露出敖千腰上的那个布袋。
由于布袋实在太小了,刚才竟然没有任何人,发现它的存在。
靳宛从里面掏出一把山里摘的野果,对着靳泰安高举双手,让他看自己的“诚意”。
这一刻,靳泰平三兄弟脸色都是臭的。而村民们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八卦的心蠢蠢欲动,忍不住想跟着他们看后面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