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村民的面,靳泰平三兄弟不好对靳宛说什么,便拉长着脸无视了她。
见状,靳宛也不在意,抱着一堆果子吊在牛车后面,边吃边朝靳远家走去。
“大哥,那疯丫头干嘛跟着咱?”靳泰然略有不安地询问。
靳泰平回头望了一下,“甭理她。”
“她该不会是知道了咱们的计划吧?”靳泰安面色阴沉。
否则,为什么他们刚回来,疯丫头就过来了?说什么来看望他,打死他都不信!只要想起那天疯丫头的阴狠和疯狂,他就有一股想要打冷颤的冲动。
四个大汉子,就因少女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心生疑虑和不安。
这还不算,随着牛车接近家里,他们竟隐隐约约的,听到一阵吵闹声。
“袖儿,你这是干什么啊?泰然就要回来了,要走你也得把话说清楚再走啊!”
“你大哥也会一块儿回来,你就不等等他吗?”
两道声音分别是他们爹娘的。
兄弟三人面面相觑,靳泰平赶紧抽了牛一鞭子,加快了牛车的速度。
“不要拦我!”平日里温顺的赵袖,此刻扯开了嗓子怒喊,声音大得几乎半个村子都能听见了。
赵典皱起眉头,不悦地看向靳泰然。
“妹夫,你是不是对袖儿做了啥?她都多少年没这么气过了。”
说话间,牛车总算在院子前停了下来。
靳泰然顾不上回答大舅子的问题,就被眼尖的靳远叫去了。
“泰然回来了!泰然,快过来劝劝袖儿,她突然就嚷嚷着要回娘家……”
靳泰然和赵典急忙跃下牛车。
岂知院子里的赵袖,一见到靳泰然反而更激动了。她的脸上挂着泪痕,望着靳泰然的目光很是屈辱,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气势。
“袖儿,你这是咋了?我才走了几天啊,你就在家待不住了?”靳泰然习惯性地斥责赵袖。
一直以来,赵袖对他都是言听计从,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所以一时间,靳泰然也接受不了这种反差,内心有种赵袖在无理取闹的恼怒感。
毕竟他在牢房待了几天,回到家就该享受到温暖和关切,而不是赵袖这莫名奇妙的吵闹。
然而赵袖这个人,属于那种要么不生气,要么发起火来不顾一切的性子。此时此刻,她正处于暴怒顶端,自然不会在乎靳泰然高不高兴。
“靳泰然,我赵袖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日子我不过了,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娘家,过两日就让人送和离书来!”
赵袖红着眼吼出这段话,赵典听得愣了神,不由得上前拉住她。
“袖儿你说啥呢?到底出了啥事,你跟哥说,哥给你出头!”
赵典一出声,赵袖就转向了他,淌下了委屈的泪水。
她抓住自家大哥的手臂,愤愤地指着靳泰然:“哥,咱们都被他们一家子给骗了!靳泰然他……他从来没有把我当一回事,竟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