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内心其实还是渴望赵驿凯的,只是对他寒了心,这会强忍着不适应趴在他的怀里,“今日妾身出去了一趟去探望爹爹,回来怕染了不好的味道,冲撞了爷,便去沐浴了一番。”
赵驿凯轻笑了一声,这是在这等着套路他呢,不过杨文波放不放出来都一样,便是看在她伺候的好的份上放了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爷知道你心里有怨言,再等等,过几日便是让你爹官复原职又有何不可。”
撒了会娇,杨可琳就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对了爷,您猜猜,今日妾身上街瞧见了谁?”
“猜不中,你说说瞧见了谁?”
“是淑妃娘娘,带了四皇子,妾身原本想上前打个招呼,没想到淑妃娘娘根本没瞧见妾身,不过也是奇怪,妾身瞧着娘娘身边有两个陌生的宫人,不像是她往常戴在身边的宫女,倒像是……”
赵驿凯从听到淑妃起,整个人就变了,双眼一眯,“像什么,你继续说。”
“倒像是宫外头的寻常百姓,但妾身想着又觉得不可能,娘娘怎么会好好的带宫外的人进去呢?大约是妾身眼拙看错了。”
赵驿凯的笑容更深,在杨可琳的脸上亲了一口,“真是爷的好宝贝,你先乖乖的回院子等爷,爷要去办事,等回来开了库房玩意随你挑,你爹的事,明日我就差人去办。”
杨可琳脸上一副夸张到不行的惊讶表情,“爷,这是真的吗?您这么晚了要去哪?”
“你先睡下吧,爷晚些再回来。”说完便直接喊了丫鬟送杨可琳回院子,让小厮去唤了亲信和幕僚进来,关上了书房的大门,只留下烛火的倒影在跳跃。
杨可琳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书房大门,露了一个得逞的笑,你赵驿凯再了不起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被她玩弄于掌中?
“消息可是准确?”
“准确,陛下寝宫外的小太监是我们几年前就放那的人,说是自昨日起,就没见过陛下醒来,这会怕是淑妃娘娘狗急跳墙了。”
赵驿凯只觉得胸中无比的畅快,这三年他隐忍不发,一直就是在等这个机会。
如今林清朔不在京城,单凭陈家还不足以为患,这是上天赐予的良机,顺便还能借此机会将赵秉辰一并铲除了。
“明日一早,与我一同进宫去见见我那皇祖母。”
文君姐弟两跟着淑妃进了宫,就到了赵文帝的寝宫,赵文帝脸上的五官还是歪斜,身上也一直不好,确实是风疾之症。
姐弟二人不敢耽搁,赶紧开始医治,一个施针另一个对症开方抓药,为了避人耳目他们的药材也是先准备好了的,这会赶紧按着方子开始分秒必争的煎药。
等到药煎好已是晚上,银针扎满了赵文帝的全身,寝殿内只留下淑妃和赵秉辰,其他宫人都被她给打发了。
可即便是这样,赵文帝也还是没有一点反应,更是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娘娘,陛下错过了最佳的医治时辰,耽误了太久,我们姐弟也是尽力一试,到底能不能醒来,也是听天由命了。”
淑妃明白这个道理,没有为难她们姐弟,只让他们放手去做,再差也不能比如今更差了。
次日清晨,沈烟容与往常一样的起身抱着安安洗漱穿衣服,就听到院内不知名鸟儿的叽叽喳喳叫唤声,眼皮一阵的乱跳,在给安安梳头的时候,梳子还从手中滑落了。
淑妃一直熬夜到了天明,期间文君姐弟也一直陪着一整宿没有睡觉,淑妃觉得有些愧疚,让他们先睡一会,若是有事再喊他们起来也不迟。
可文君一直坚持现在是关键的时候还不能睡,就连赵秉辰也只是睡了一两个时辰这会又醒了。
文君之前给赵文帝施针是在夜里,这会算着时辰给他施完第二轮的针,正准备要收针喂药,就听到外头有吵闹的声音传来。
“见过太后,见过太子。”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
“哀家许久不见皇帝,怎么这个时辰了还未起?”
“回禀太后,淑妃娘娘陪着陛下,这会怕是还未起。”
“真是胡闹,这都什么时辰了,陛下身子不适,难道淑妃也有恙在身不成,听到哀家来了还不出来见礼!”
太监们低着头面面相觑没人敢答话,见他们这样,方才太子说的话就在太后心中生了根,难不成赵文帝真的病重到不能见人了?
“给我开门!哀家倒是要看看,谁敢拦着哀家!”
大门从外面被打开,太后带着人直奔龙塌,赵秉辰就站在隔间的外头,看到太后过来,乖顺的行了个礼,“孙儿给皇奶奶请安,给太子哥哥请安。”
太后对这个从小生病的孙子也很疼惜,这会看到他在此,脸色更差了,若是皇帝无事他怎么会在此!
淑妃听到声音,没有办法再装作听不见,挺直了背脊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恭敬的福了福身,“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再看一眼太子微微颔首,太子也行半礼。
太后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悦,“起来吧,皇帝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