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信?”她抬头望着他,反问道。
他忽然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触摸在她脸颊,指腹划过红色的泪痣。一瞬,没有短暂的停留。
她本能地往后退了退,却被他一手抓住,按在她单薄的肩。当他注意到她脖子上淤青的勒痕,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副很不满意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生气:“你以为你能躲开?无论做什么,都不会瞒过我的眼睛。刚才你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并不是什么自保!”
余晖门一盏盏宫灯高挂,宫灯上还顶着皑皑白雪,灯火下把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印在那块没有留下足迹的雪地上。
他的眼神或平淡或冷淡,她虽然不懂茶色的眸子里藏着的是什么,但就是让她很不自在。视线从他的眼睛上滑落,落在自己胸前系着的白色飘带:“好吧,我承认只是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嗯?”显恪低头看着她微垂的眉眼,“你回府质问我时不是振振有词的吗?怎么才几天不见,又说要报答我了?”
她再次看向他,他的唇还未划起的弧度又被收起。“你什么都不说,所以才会误会。”
他仿佛料想到会是这样,抚了抚额角,似笑非笑:“真没想到若尘也乐于沾染这种凡尘杂事了。”说着他走出宫门。
她追在他身后:“依我愚见,三公子应该感谢若尘先生才对。”
“感谢?”显恪径自从守门的侍卫手里牵过自己的马匹,“他放心让你这样出现在一个要取你性命的人面前,而且差点第二次送命,我还要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