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恪上书奏明盈侯与唐国悔婚的厉害关系,且阐明与邻国——白国近年来时而吃紧时而缓和的关系,于盈国来讲,最大的威胁是白国而不是唐国。再加上之前因为没有听他的意见,以至把望国拱手相让,盈侯慢慢地冷静下来,同意了安抚唐国抵制白国的提议。
当盈侯把这些问题抛给苏显恒时,他半天都答不出所以然。再问他建康城近况如何,他却给盈侯讲了一些进来哪里的酒是新酿,哪个花楼里新进了多少姑娘,哪个大户人家近日又寻着了什么宝贝,宝贝的形状色泽价值他都无一不知。一国世子懂得东家长西家短,却不懂得与国运相关的别国国情,为盈侯出谋划策。
所以盈侯盛怒之下,下令世子禁足宫中,学习朝中事务,不得有一日懈怠。
如此说来此事是由苏显恒自身而起,与张翁主府上被拘程融无半分关系。一切不过是苏仙音一厢情愿的猜测。时隔多日,不知惨遭苏仙音割舌的程融现在如何了,程辉至今都没有到公子府求救。
“我到不担心你哥哥,令我忧心的是你。昨日,卫国国君真是她带去的?他千里迢迢送《血染江山图》给你,你要小心为上。”萧夫人对昏礼上发生的事情早已有所耳闻,难免忧虑。
“害母亲忧虑是儿子不好。”显恪没有回答是或不是,“长缨与长姐是在府外巧遇。那幅《血染江山图》即便他不送来,儿子自会取来。”
萧夫人宽慰一笑:“我儿智谋才略。”其中也不无惆怅神色,“若非仙音心中对我仇恨深重,你兄弟二人也不是这幅光景。”
文絮心中疑惑,仙音为何对自己的母亲心生恨意?她们母女二人发生过什么?不难看出萧夫人是位慈母,为什么她的女儿要恨她?按照萧夫人所言,他们兄弟不睦像是苏仙音从中挑唆。同样是弟弟,为什么苏仙音偏帮世子而与显恪作对呢?
她带着这些疑惑静静地跟着显恪坐上回府的车驾,行驶中的马车突然停下,令沉思中的她猝不及防,直直向前栽去。等她醒悟过来已经不能改变将要承受疼痛的事实,她只有死死抓住手里的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