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躲开那只抓着她的手接着写:“文絮不知,只是后来听宫人说的。至于是否属实找当年当值的宫人侍卫一问便知。”
唐候疑惑之下走出椒鸾殿,抬头看了看西边寥寥的几颗星子。
------------
从祭月宴又过了个把月,也就是说刘彧进宫为文琬授课已经一个月了。秋色更浓,寒风乍起。今天剪兮又去取她们过冬用的衣物,又一次无功而返。
“小翁主,奴婢办事不利……”看到剪兮失落而自责的表情,她走过去握着她的手背,轻轻地摇了摇头。
相处这么多年,只凭一个眼神也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她是在安慰她,不让她太过自责。这件事不是她的错,怪只怪君夫人有意刁难,怪只怪她为什么肆无忌惮地在祭月宴上抢风头,怪只怪她不应该惹恼刁蛮泼辣的长翁主。
剪兮含泪,默默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视线再次清晰起来。这才小心翼翼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绢帛和一只玉筓。还说,她回来时正巧遇到从栖梧宫出来的刘司马,还吩咐务必要把这个交给她。
她不明所以地接过,展开后才看到刘彧的名字。先是一惊,心突突地跳着,屏住呼吸一口气读完,大致知道他想要说什么,然后又细细地看了一遍。
他在信上说,半月后他要率兵攻打咸阳。希望在出城当日,她能到承平门送他一程。
咸阳,正是当今郕王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