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韩军出走之后赵军紧接着频频调动,广布韩赵军旗,军士来回调动,战鼓军角声四起。安邑城头魏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难道联军又有援军抵达。
公叔痤亲自登城坐镇,严阵以待。
上午巳时未到,魏莹也闻讯在魏枭的护卫下登上城头。正好这时城外细作回城前来复命。
“君上,上将军,卑职今早冒死潜入韩营,城外韩营不知为何空无一人;而城外赵军亦分作两股,辎重重兵正在往西北而去,现在城外只剩车骑轻兵在布阵。”
“糟了,联军要跑。君上,一定是河西军将至,赵韩联军连夜出逃,臣请迅速出城追击。”
魏莹听了斥候的话也觉得赵韩联军要跑,赶紧说:“好,上将军赶紧组织兵力出城追击,但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见势不妙就退回来,不要中了赵韩的圈套。”
“诺,君上。”被魏莹这波关切的话击中的公叔痤感觉整个毛孔都通透了,激动的一抱拳就风风火火的下城组织大军出城了。
一旁的内史令隅晏十分狗腿的端了碗绿豆汤过来,“主,日头酷热,主上喝碗豆汤解解乏吧。”
自从前两天魏莹穿越过来后就不怎么搭理他,这下可把隅晏吓的够呛,感觉是不是什么地方没做好被魏莹嫌弃了。这几天是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尽心尽力的伺候魏莹,看到魏莹对伺候他的宫婢元香芹香两个眼神不太一样,就十分狗腿的把两人调到魏莹身边贴身伺候。
现在来看效果明显,魏莹对他又慢慢亲近了起来。
“嗯,给魏枭和众将士也备点豆汤,他们守在这城头也辛苦了;另外给出城的大军也备好豆汤药材,等待大军凯旋给将士们解解乏。”
“谢君上,我君万年!”听到魏莹这波cào作,魏枭等人被感动的不行,感觉国君真不错,时时刻刻想着大家,无形当中魏莹狠狠的刷了波声望。
另一边公叔痤兵分三路出城,一下子就把兵力不足的乐祚打了个措手不及,刚刚挡住正面的魏军就被告知两翼溃败了,不得不抛弃轻兵率领车骑军脱离战场。
这下本来一场有计划的撤退变成了一场不折不扣的溃败,后军损失惨重一路狂奔而逃。
昨天喝多了的魏缓这会懵bī了,一夜之间联军主力作鸟兽散,只剩几百随从的魏缓急急忙忙出营就得知赵军溃败魏军追杀而来,忙不迭的夺路而走。
魏缓一群人混合着赵国轻兵凄凄惨惨的走在曲沃东南的山道上,突然左前方烟尘大起,公叔痤率着中军突击到了赵军后军的腰部,一下子就把赵军后军冲散了。
赵侯种和一班文武立在前方山顶处咬牙切齿,“韩若山,这个鼠辈害苦了我大赵将士,真乃卑鄙小人。我们走,这个仇迟早要跟他算。”此战之后赵韩关系迅速降温,再不复往日亲密之情。
被围在乱军之中的魏缓泪流满面,后悔不已。身边的随从早已经四散,留在身边只有聊聊三四个忠仆。
这是何苦来哉,争位失败就老老实实的出奔他国好了,干嘛鬼迷心窍的回来趟这趟浑水,连小命也要丢在这里了。
远远的公叔痤就看到了魏缓,赶紧驱使大军掩杀而来,“首恶就在前面,众将士随本将杀呀。”
魏缓缓缓拿起佩剑,乱军之中在辞世语“顺逆无道,幻梦生灭”声中举剑自刎,随从亦紧随其后而去。
史载:武侯二十六年夏,武侯子莹缓争立,缓求于赵韩。赵韩遂攻魏,败魏于浊泽,复轻取葵,围安邑,久不下。赵韩意左韩走,后赵亦走魏反攻,赵败,公子缓陨于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