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莹在逐步熟悉自己的身边,拉拢小弟的收拢马仔的时候,安邑城外的联军大营内赵韩之间对于现下的局势爆发了激烈争吵。
已经沦为背景的魏缓这个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成侯种和韩懿侯若山在自己面前激烈的讨论着怎样瓜分魏国,啊不怎样击败魏莹重塑三晋联盟体。
赵侯种魁梧的身体站在营帐的中间,盯着韩侯大声咆哮:“我们好不容易连续击败魏军,正式强攻安邑干掉魏莹这个窃国大盗的大好时机,韩侯为何按兵不动?白白浪费这个大好时机。”
“赵侯也看到了,儿郎们连续三日奋战连城墙都没摸上去,已经死伤万余人马了,强攻非智者所为。而且我们已经击败了魏莹,隔断了他与河济的联系,正好可以扶公子缓为梁君,这样魏分为两,不强于宋c卫,则我终无魏之患,也不用再用人命去填安邑的城壕,四国重新定立盟约岂不美哉?”
“韩侯太异想天开了吧?且不说河济的巴宁只认魏侯兵符,根本不会拥立公子缓,而且时间拖得越长安邑魏军士气恢复的越快。一旦河西爨襄大军来到你我再无一点胜算,反而深陷数十万魏军的包围之中,顷刻间便会分崩离析。”
“赵侯严重了,安邑连败两阵,守城尚可出城绝无可能。更何况谁不知道当年是他公叔痤挤走的吴子,巴宁爨襄根本不会救援他公叔痤。我等大可围安邑而扶缓登位。”
“竖子不足与谋,告辞。”赵种真被这个军事白痴气到了,连宴饮都不参加了直接甩帘而出。
脸色铁青的韩侯若山手中抓着酒樽青筋bào棚,深深的吸了口气道“赵侯身体不适,来我们继续,众将士这几日辛苦了,来我们共饮此杯。”
“君上/韩侯言重了,为君侯效死。”
一时间因为赵侯离席的尴尬气氛又活络了过来,推杯换盏之间好不热闹,韩侯若山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在右侧上首孤零零坐着的魏缓此时感觉打翻了五味坛,他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忽视过,而且还是讨论他的君位,结果无论是赵侯还是韩侯都没有询问他的意思,真是寄人篱下颜面丧尽。
兀自在自怨自伤的魏缓没注意,场上的韩侯已经悄悄退场了。
“辎重营帐准备的如何了?斥候细作都安排好了吗?”
“都已经安排了,君上放心。”
“嗯,要不是寡人提前得知爨襄倾河西二十万大军星夜兼程而来,何必跟他赵种浪费口舌。”
“君上为何不与赵侯直言?反而故意隐瞒河西魏军动向。”
“哼,他赵种岂是好相与的,要是赵军提前得到消息肯定一样秘而不报连夜拔营徒留我等为他断后。今次事有不谐也怪不得我们,你明日携我手书进安邑跟魏莹言和,重申我魏韩一体的立场,我想他魏莹也不是傻子,定然不会为难于你。”
“诺,君上。”
第二天一早,赵侯种刚洗漱净面完成,大将乐祚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君上,不好了。韩侯连着韩军连夜拔营而去,现已经过了武遂了。”
“什么?这个鼠辈。”
沉吟了一会,赵侯敏锐的察觉到形势有变“快派人往西五十里外收索,寡人所料不差河西魏军应该已经渡过河水东来了。另外让众将感觉收拾营帐军备,你率胡骑营及行营军佯装攻城,遮蔽安邑,要快。”
“诺,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