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它还想凑近细细观瞧的时候,傻柱随手扔来一只靠垫儿彻底把它压在了下面。有些情节,少儿不宜观看,懂不?
一年之中最让人觉得寒冷的日子不是三九天儿也不是腊月,是初冬。习惯了夏日的酷热和秋日的艳阳高照,突然间冷风嗖嗖吹在身上,那一瞬间的寒意足以让任何美人不顾仪态的缩起脖子。
董蓉此时坐在热乎乎的炕上,一边缝着手里的兔皮围脖儿一边看着傻柱做算术题,忍不住舒服的连连叹气。
她如今的日子虽说算不得如何富贵,但起码衣食不缺,也没人欺负打骂。丈夫不及常人聪慧,待她却全心全意,半点儿也不肯委屈,甚至可以说是宠溺纵容。对于这个时空的女子来说,她就是最幸运又最幸福的存在了。日子过成这样,按理说就应该没啥不知足了吧?
傻柱算完本子上的混合运算题,抬头见得自家媳妇儿不知想什么出了神儿,手里的针线活儿却是没动多少。他猜得她也许又在惦记远行的弟弟,于是就扯了纸笔送到她跟前笑道,“我做完了。”
董蓉回过神来,放下针线又扫了几眼那些算术题,赞道,“都算对了,柱子真聪明啊。”
傻柱笑眯眯不说话,只把左脸凑了过去。董蓉好笑又无奈,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记,嗔怪道,“好了吧?下次把奖励改成点心或者铜钱!”
傻柱却摇头不肯,仔细收好纸笔又想凑到媳妇儿跟前亲近一番。不想果果正趴在董蓉腿边睡得香甜,他这一按正好成了送上门的肉毡子。
董蓉笑得前仰后合,末了眼见傻柱疼得甩手又有些心疼。于是伸手拎了果果的小肚皮把它送到炕尾的垫子上,然后又低头替傻柱擦抹手心微微沁出的几滴血珠。
傻柱望着近在眼前的雪白脖颈,先前好不容易按下的凶猛情欲又掀了起来。他忍不住就要低下头一亲芳泽,不想这时堂屋的门扇却被人拍的山响。董蓉惊得猛然抬起头,手里也下意识握得更紧了。
傻柱微微皱了眉头,眼里除了一丝懊恼倒没有什么惊慌,毕竟暗处的甲字组没有传讯,来人就绝对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威胁。
果然,董蓉跳下地去开了门就见一身狼狈的于老太闯了进来。老太太先前在山上住了大半月,吃喝好了,儿子又有活计赚银钱,自然心情也不错,于是原本枯瘦的身体都变得富态许多。
可是如今分开一月多,居然比之先前更瘦弱了。初冬夜半冷风最寒,她却只穿了件旧夹衣,下身的棉布裙子上沾满灰土,甚至还光着一只脚儿。
董蓉又是心疼又是惊讶,连忙扶了老太太在桌前坐了,一边给她倒水一边问道,“大娘,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家里有事?你眼睛不好,有事就让人帮忙来送给信儿啊。”
于老太许是累得狠了,坐在椅子上喘了好半晌才缓过一口气来。她死死抓着董蓉的手就哭开了,“东家啊,东家,求你…求你救我家生子一命吧。他要被人打死了,我可怎么活啊…”
“打死…这是怎么回事?”董蓉扯了帕子给老太太擦眼泪,低声劝着她慢慢说,“大娘你仔细说,我一定想办法救生子,你先别急啊。”
于老太端起茶水喝了,勉强定了定心神,这才一五一十说了起来。
原来桂生从果园回家之后,接了隔壁村子楚家的活计。楚家的小女儿同城外三里铺子的一个瘸腿后生订了亲,请他去打陪嫁的箱笼。
这份活计离家近,给的工钱也丰厚,于家mǔ_zǐ都很高兴。于桂生日日早出晚归去做活儿,老太太就留在家里儿子做饭洗衣照管家事。原本盘算着忙过大半月就又有几百文进项,加上先前在董蓉这里赚到的工钱,就足够置办一份厚厚的聘礼娶房儿媳回来了。
于老太整日笑得合不拢嘴,甚至已经央求村里的媒婆留意身板好又脾气好的闺女了。若是一切顺利,兴许明年这时候她都有大胖孙子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