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生看着陆南微笑着捶了他一拳,一个趔趄后退了一步,挠了挠头,“小南,干嘛呢?”
“够结实!”陆南点点头,“你这体格要保持好,在学校天天练着,以后我送你一个锦绣人生!”
白云悠悠,江水横流,一支山歌唱得挠人心肺。
喝你一口茶啊。问你一句话。你的那个爹妈谁在家不在家?
你喝茶就喝茶啊,哪来这多话。我的那个爹妈谁已经八十八。
喝你二口茶啊。问你二句话。你的那个哥嫂谁在家不在家?
你喝茶就喝茶啊,哪来这多话。我的那个哥嫂谁早已分了家
……
喝你六口茶啊。问你六句话。眼前这个妹子谁今年有多大?
你喝茶就喝茶啊,哪来这多话。眼前这个妹子谁今年已十八
……
吃过晚饭,陆南经胡开山许可,开始正式教陆冬生胡家拳。陆冬生跟着陆南痞了十来年,打拳跑步扎马,身体素质极好,加上他本身就生得牛高马大,浑身是肉,劲力比陆南还要大,更不叫苦不叫累,倒是个练武胚子。
胡开山收徒,第一要素是看心性,是以考察了陆南六七年才肯收他。陆冬生也算胡开山看着长大的,能打、胆大,却从不欺负弱小,胡开山没精力再教他,不过陆南教他,他也终是点了头。
先教起手式,也就是一个起步、一个冲拳,简单的几乎没有难度。陆南却教得很认真:“腰要下沉,劲集中在胯部,冲拳不要求力量,只要求速度和准确性。”无靶的起手式练习很容易让人心烦意乱,陆冬生却仍然一板一眼的练。因为他见过陆南的练法,隔山打牛。
陆南可以用拳面击碎将将触到的一张纸,这其中的玄妙有多深,陆冬生压根不明白。他唯一明白的,就是陆南交待的事,就一定要做好、做完美。
陆冬生这边在枯燥无味地练着,陆南早已骑着车溜到了乡政府。李扬带着20名大四学生已经在下午赶到了,一大群人被新上任的陆大元临时安排在乡会议室,吃过饭后,聚在一起等着李扬口中的“老板。”
当这些大学生看见陆南神态自若地走进来,而项目负责人李扬却激动地将他拉上讲台时,室内一时无声。
“各位同学,这就是和平乡稻田养鱼项目的发起人陆南同学,陆南同学还是咱们乡的神童,三岁识字,五岁能背《唐诗三百首》,七岁就会临《兰亭序》。下面请他讲几句,大家欢迎!”陆南愕然,看着李扬的眼镜片里闪着得意地小寒光,一转念就明白了李扬的怨念来自于何方。作为项目负责人,他不得不在扎根到明年春种,这期间自然与小恋人白蕾离多聚少。
稀稀拉拉掌声中,夹着一片吸气的声音,无数惊疑、惊奇的眼光像刀片一样飞来。干脆你说我是重生回来的,不是更刺激?
李扬使坏,陆南也不含糊,笑咪咪地鞠了一躬,“各位学哥学姐,我是小学生陆南,今儿来是因为李扬哥哥说要给我介绍个媳妇儿,还说特别漂亮,是哪位姐姐呀?”
场面一下子冷了几秒,突然“嗡”的一下,哄堂大笑。李扬站在一边,脸上又青又白,只得扯过麦克风,咳嗽了一声:“大家静一静!呵呵,陆南小同学和大家开玩笑,开玩笑……”
大学生远远没有jūn_rén有型,很有点散漫的乱坐在会议室里,好在初临贵地,都有点兴奋,心里也都使着劲,想把这相当于毕业实践的工作做好,话说这事是挂在白水公司摊子上的,有白水公司的鉴定,这几个月就算没白来!而且当初招人时,还特意说明了管吃管住,还有工资可拿,就凭这一点,白水公司就远远比其他公司要厚道得多。其实这也不是陆南慈善,20人分散住在乡政府和农家,住宿费是完全不存在的。吃的话统一在乡政府食堂,一天三顿包伙,一人不过三块五,一个月100块钱。算起总帐来,这笔开支侵占利润并不多。
更何况,这一批八十年代尾巴、九十年代初的大学生,素质还是不错的,李扬想必也会极其用心地从中挑几个人补充自己离开后的空白。
坐在台下,听着李扬神采飞扬地介绍着项目,描绘着一幅幅丰收美景,陆南托着下巴,慢慢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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