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陆大富稳稳地回了一句,心里的骄傲,激得他几乎要长啸起来。
凌晨五点刚过,一辆小飞虎双排座驶进虾场,陆大富上前攀谈,递烟。胡开山领着几个村民上虾箱。谢凤英把睡得迷迷糊糊的陆南拎了起来,一边唠叨,一边给他穿衣、梳洗。
“儿子,快醒醒,酒店的车来了,你今天不是要去跟车吗?”
“唔。”陆南闭着眼,伸胳膊展腿,任凭母亲把汗衫、短裤往自己身上套,“好困啊,妈,我要再睡一会。”
“小祖宗哎,今天你可不能睡,他们都快装完了。”谢凤英见儿子眼睛有点红,心疼得不得了,给儿子洗了脸,又把他拉上了饭桌。
今天是个大日子,张秀云四点多就到了,做了一大锅鸡蛋面,又蒸了馒头、包子,还炒了几个菜。陆大富邀请司机小郑一起吃早饭,小郑谦让几句,也就上了桌。
吃过早饭,刚到六点。胡开山坐在后面守着虾箱,小飞虎按响喇叭,在两个女人满怀期盼的眼神中,缓缓调头远去。
每箱虾是10斤,前五箱送到汉中大酒店后门,由厨房负责人直接签收后,小飞虎又赶往其他四家酒店。
在路上,陆大富塞给小郑一条九华山,又承诺每个月再给他50块钱,小郑自然乐意。送四家货,用不了一个小时,何况这事酒店总经理是答应了的。
虾场的工作步入正轨,胡开山早上跟车送货,陆大富自然放心。这个忠心耿耿的退伍兵白天晚上都守在虾场,根本不提什么15天夜班的事,陆大富心怀感激地给他加了80元工资。此外,在陆南的建议下,雇了四个村民,还正式签订了用工合同,每两人一班,分早班和晚班看塘,月薪150元。
他们没技术,甚至连投放饲料都没学会,所以暂时只能做做粗活。
一开始陆大富还有点心痛钱,心道我和开山多累点,这小千把块不就省下来了?几天一过,开始尝到了甜头,时间多了,精神也好了,而且注意力更集中在管理上,原先近似于粗放式管理渐渐向科学化管理靠拢。
为了增强自己的能力,同时也为了给儿子涨脸,陆大富白天没事的时候,竟然开始啃起了水产养殖专业书籍。
而胡开山同样有了更多的休息时间。休息时不再象以往倒头就睡。偶尔会坐在虾塘前,手里攥着篾刀,把脚下的一堆竹条一根根劈成细丝,然后再慢慢地编织着什么。
陆南为了虾场的事,间间断断请了不少天假,重返校园后,陆南又开始操练起陆冬生和涂方军来。
除了踢正步,陆南又有了一种新玩法。
一人一根木棍,紧紧攥住,用布条缠牢,然后两两对打。除了脑袋不能敲,其他地方随便打。
陆南也不知道这法子管不管用,但他知道这绝对可以练胆!
练习中,不许躲,只许招架,不许闭眼,不许哭。这样的玩法很残酷,但是陆冬生却渐渐爱上了。经常瞪着大眼,手里的棍子舞得虎虎生风,把涂方军抽得大声求饶。
三人练了一个月,每天都是皮破肉绽,但是眼神却渐渐变了。
凌厉,还带着凶狠。就连性子最绵、胆子最小的涂方军,也成了条狼狗。以前见着大他三四岁的孩子,不由自主地就想溜边,现在根本无视,而且这不是故意无视,是一种从心理上高高在上俯览的无视。
虽然这种转变,两人都稀里糊涂,但是陆南明白,这正是他前世所欠缺的狠劲!
无论你有多强大,我都敢和你对着来,打就打,杀就杀,都是一条命,谁怕谁?
陆冬生和涂方军的父母见着儿子回家浑身青紫,一开始还大呼小叫的,后来听说是陆南领着练功,都没二话了。
陆南是谁?陆大富家的小子,神童!听说他家养虾,还是陆南想的法子呢!
陆大元想起了自家婆娘收的500块钱红包,心里暗骂道:这龟孙,倒养了个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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