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氓哪有功夫理会,朗斯洛特一走他就起身下床,不过脚刚沾地,房间里的阴寒就让他打了个寒噤。奶奶,还是老实点,漂亮公主还没见呢。
到这会他也明白了,既然是中世纪,就别想着电灯、电话、青霉素了,有病全靠自己扛,娱乐全靠人挤人。
重新上床,他凑到里宽外窄,细长枪眼似的窗下,探头探脑的查看。这里似乎是个建在山头上的城堡,外面有高大的围墙和护城河,大门带着栅栏和吊桥。自己住的房间大概在两层楼高度,原野景色一览无余。
院子有两三千平米,乱糟糟堆着些农具和杂物,墙根都是棚子,也不知干什么用,反正是破败不堪。院子里很热闹,十来个人不知在忙乎什么,弄得空地上鸡飞狗跳。对,鸡飞狗跳,因为这里还有鸡笼…
奶奶的,即使行宫也用不着这么,这么草根吧?这他娘的算什么陛下,阶下还差不多。对了,他们说结婚的事情,结什么婚?有公主要嫁给自己?刘氓冰凉的心重新热乎起来,房间里的馊臭味也不那么浓重了。
朗斯洛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门口,看到刘氓贼兮兮的样子反倒欣慰的笑起来。他放下手里的木盘,先咳嗽一声,才温和地说:“陛下,您的面包和汤端。您身体刚好,注意不要再受凉。”
**被抓现行,刘氓也老大的不好意思,不过他脸皮厚,吭哧两声就披上被子坐下。朗斯洛特端来的是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一大块金黄的面包,一整头洋葱,以及一个陶碗。碗里是黑乎乎不明所以的稀糊,闻起来倒还不错。
“陛下,您最喜欢的燕麦粥,您先吃着,刚才杀了一只母鸡,等一会就给您上肉汤。”
以朗斯洛特的块头,说出这保姆似的温柔话,着实让刘氓心惊胆战。他下意识掰了块面包送进嘴里,结果差点吐出来。这玩意看起来不错,可是粗粝不堪,酸不酸,咸不咸,苦不苦,涩不涩,实在不是个味道。他只好从稀糊糊下嘴,这玩意味道尚可。
朗斯洛特一直坐在旁边温和的看着他,等他喝完粥,轻声问:“陛下,您还有什么想问的?”
“啊,这样,我一直感觉很模糊,在山上醒来了,可还是模糊…,这,这,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什么都稀里糊涂的。你还是全面的给我说说吧。”现成的机会刘氓哪能放过,赶紧装傻,充愣,扮纯洁。
“山上?突然清醒?陛下,您记得那天有闪光么?”朗斯洛特问。
闪光?那就是银球给老子弄得,我能告诉你么?刘氓赶紧摇头。朗斯洛特也不多问,祷告两句,开始了叙述。
“好的,我会详细给您介绍。您是高贵的曼施坦因家族直系第十八代传人,你的父亲是亨利四世陛下,母亲是巴伐利亚公爵,鲁道夫一世的女儿…”
朗斯洛特叙述的天昏地暗,把亨利五世的亲戚全数交代一遍,对家族的徽章描绘的不厌其烦。可是对国际形势,帝国形势却只字不提。
头晕眼花的刘氓勉强知道自己就是在欧洲中世纪的德国,也知道自己的祖先是查理曼大帝父亲的兄弟,因为娶了罗马帝国最后一位皇帝的女儿,就继承了罗马帝国的衣钵,成为目前欧洲唯一的皇帝,可以说是地位尊崇,而且跟所有的皇室家族都有亲戚关系。
这到底是欧洲还是燕麦粥?刘氓唯一确定的就是银球似乎没有骗自己。可是这欧洲唯一皇帝也过得太寒酸了吧?银球说的这世界跟原来的不一样就是这?奶奶的,刘氓很想跳起来自我了断,可是想到即将到手的公主还是忍了。看看吧,只要不跟自己姨妈一个类别,先享受一把再作打算。
忍了半天,等朗斯洛特说完,刘氓还是问道:“你是骑士,那最出名的是谁?”
朗斯洛特楞住了,不知道刘氓为什么问这个,不过他还是回答:“最出名的当然是查理大帝的十二圣骑士,其中的罗兰骑士就是先祖…”
刘氓本想逗出圆桌骑士,没想到这世界只有更雷人,没有最雷人,直接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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