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氓又一次昏过去,这次是郁闷的昏过去。白雪公主也意识到什么,张大嘴吃惊的看着他,半响才深吸口气说:“主啊,你的恩惠无法形容,我的亨利竟然说话了…”
两行清泪流过白雪公主脸庞,将不知什么时候蹭上的油脂犁开两道缝隙。她确认刘氓只是昏睡后,又笑成一朵牛蒡花,赶紧跪在椅子前继续赞美主。
走廊里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前面的中年男子有礼的请示后才开门进来。见白雪公主满脸泪痕的祈祷,他一头雾水,赶紧看看刘氓的情况。确定无事,他也松了口气,画个十字后问:“殿下,陛下自己痊愈了?”
“是啊,不仅如此,他还能说话了,看起来…,看起来完全像正常人了…,主啊,赞美你。”白雪公主说。男子语气郑重,她也不由自主透出高雅的神态,竟然跟她的体型蛮般配。
“什么?说话?正常的说话?”男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见白雪公主不像是开玩笑,彻底激动起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在屋里不停的踱步。
深吸了好几口气,他终于平静下来,有些懊恼的说:“唉,四世陛下留下的财物本就不多,这次又被本堂神甫要走一些。看来,看来只能寄希望于婚事了。”
白雪公主神色显得有些复杂,沉默半天才说:“向主的奴仆进献财物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赎罪的最好途径。婚事估计他们早就在预备,暂时没动静,并不一定是为了亨利的智力问题。如果方便就麻烦你忙碌这件事吧,一切遵从主的安排。”
看到白雪公主感伤的眼神,男子低下头,不敢正视她的目光。过了良久,男子低声说:“你也知道,无论是谁,来这里也许是幸运。亨利的事情就不说了,我们再确认一下。如果真是主意外的恩惠,那些神父很快会将消息传开,科隆大主教估计早就盼望这一天了。”
侧耳听了一会,男子说:“殿下,你先去休息吧,你已经照看陛下两天了。”
白雪公主没有回答,起身走到床前,吻了刘氓额头一下就默默离开。男子定定的看了会门,低下头开始祷告。
刘氓其实醒了有一阵,见大婶走了,算是松口气。今天的打击对他来说实在太大,心目中的白雪公主啊,永远的偶像啊!不过从两人的对话中他也确定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名堂。
他悄悄睁开眼,扭头看着男子,却不知该如何问。男子看起来四十余岁,身材不算高,但魁梧雄壮,一头金发,脸好像是大理石雕刻而成,配上深邃坚毅的湛蓝眼睛,刚强中带着点忧郁。用刘氓所在世界的话说:简直是超级型男。
男子感知力非常强,很快就觉察到刘氓的动静,缓缓转过头看看他,点头示意一下,轻声说:“陛下,您醒了。您…,您知道这是哪里么?”
丫的,耍什么酷,傻子清醒了很稀罕是吧?刘氓现在满脑子的郁闷,只想抓过银球跺两脚。不过他还有那么点期冀,毕竟还没搞清状况。想了半天,他试探着问:“你是哪位?我又是谁?我在哪里?”
男子对他的问话并未起疑,对一个傻子突然清醒,然后能这么流利的问话似乎毫不在乎。他又祷告一番,才带着欣慰的笑意说:“主的恩惠无所不在。陛下,我叫朗斯洛特,是您去世母亲的守护骑士,现在是陛下的家臣。陛下是霍亨曼施坦因家族直系,亨利·翁·曼施坦因五世,伟大的罗马皇帝。刚才照顾您的是巴伐利亚公国的玛丽亚·冯·埃特尔公主,您的姨母。这里是您的宫殿。”
刘氓的嘴随着男子的叙述越长越大,大到可以塞进一颗鸵鸟蛋才算止住。虽然历史学得不好,大名鼎鼎的朗斯洛特他还是知道的,罗马帝国更是如雷贯耳。
自己居然是罗马帝国的皇帝?跟凯撒他们一回事?可这里这应该就是德国啊。糊涂一阵,刘氓又想起白雪公主。她的身份似乎得到证实,在刘氓记忆中,她就是什么巴伐利亚的,可这朗斯洛特是不是那个圆桌骑士?貌似英国离这有点远吧。
刘氓满脑子疑问,恨不得一通问完,可是他随即想到:要是他娘的全都问出来,估计非被这些家伙当精神病送医院不可。还是老实点,长着两眼也不是出气用的,慢慢看。
朗斯洛特似乎理解他的苦衷,笑着问:“陛下,您要吃点什么?”
一说到吃刘氓才感到前心贴后背,他差点就说出开封菜(kfc),及时按住嘴含混到:“面包,稀粥。”
朗斯洛特点点头,起身离去,转身后眼底才闪过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