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他不会的,宰相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忙说道。
这安慰并不足以让恩肃放心,摇摇头道:“你去派人盯着,看看皇后与宰相那边有什么动静,皇上已经有动作了,只怕这只是开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当真是一日都安生不得吗,眼看着一切都要变了。
“是。”江德全答应着,便去交代手下人去做了。
殿中空无一人,陈草木提着药箱走进殿中,轻声叫道:“太后,微臣来给太后诊脉。”
听着床榻那边应道:“你来了,快进来吧。”从床上坐起,靠在软枕上。
自陈草木进宫以来,待他最好的人除非慕容漪便是恩肃,虽恩肃对慕容漪并不好,可陈草木对恩肃的心意从未改变。
见恩肃脸色惨白的,她的病似是复发了,心中担忧却也没摆在脸上,笑道:“太后的身子又不舒服,这是又与谁生气了吗。”
“哪有,哀家每日静心养着,哪有气可生,你啊尽是说这些玩笑话还哄着哀家。”说着便将手腕搭了出来,“倒是给哀家看看,这又是哪里不适,这次可要和哀家说明白了,不许搪塞。”
慕容漪出宫这段时间,陈草木日日都来恩肃这里请脉,她的身子却是又不好了,而且较之前更为厉害。
日日来诊脉也是无用的,陈草木为她调制的汤药根本失了效用。
将手收回来,宽慰道:“太后没事,微臣再想想办法,大不了再为太后做一次手术嘛,微臣在这里太后还不安心吗。”
“你在哀家当然放心。”恩肃强装出笑容来,“你和哀家说实话,到底到了何种程度,哀家的命数……”
听言陈草木便跪到了地上,忙道:“太后福泽深厚,只是小病而已,先前不也治好了。”他自知没这本事,恩肃的病除非慕容漪,再没人能治愈。
“哀家当你是亲人一般对待。”恩肃的脸上浮现少有的温柔,对陈草木她也是费心许多了,只是看着他投缘而已。
这话落在陈草木的耳朵里,眼睛便酸涩起来,应道:“微臣知道太后待微臣好,不过太后要相信我,我定会治好您的。”
“哀家当然信你。”微笑应道,“哀家身上实在不舒服,也没力气与你闲话了,去忙着吧。”她也叫不出,也发不出脾气,连气势冲冲的为身边这些人平定都没了力气。
陈草木揉了揉眼睛,说道:“那太后休息,微臣为太后按摩试试,微臣又寻了个古法,微臣为太后按一按。”
恩肃点了点头,陈草木便扶他躺下了,她侧卧着,陈草木在她身上一下一下轻柔的按摩,可他怕,这一次不知恩肃该怎么熬过这一关。
……
椒房宫内殿。
赵慧茹独坐于小桌旁,点着放于桌上的珠翠,玄晟一句话便要被禁足三月,宫里的事情已经与她无关了,一切都是那位兰贵妃在打理。
“娘娘,该用午膳了。”灵儿端着饭菜进殿,见着赵慧茹在桌边发愣。
抬了抬手道:“拿来本宫瞧瞧。”灵儿端着饭菜到她手边上,赵慧茹打开盖子看了眼,青菜豆腐,真是素的很,她宫中何时有过这种吃食。
冷冷一笑:“扔出去吧,本宫吃不下这些。”
“早膳娘娘便没有用,多少也吃一口。”灵儿劝道。
随着便叹了声,抚着鲜红的长指甲,“内务府的是越来越出息了,这种吃食也敢往本宫宫里送,本宫若是用了,岂不是认了。”
摆摆手,“拿下去吧。”拉长调子,又吩咐道:“正昕呢,本宫想他了,叫乳母抱来。”
灵儿将手中的饭菜交到小宫女手中送了出去,在她身旁立着,回道:“皇上吩咐了,这几月不叫娘娘见大皇子。”恐怕这会让她动怒,怯怯的看着她。
听言赵慧茹便恼了,将面前的翠玉珠子都打到了地上,灵儿惊得退后。
“那是本宫的孩子,皇上为何不让本宫见他。”咆哮道,气恼的她全身都在颤抖。
“娘娘息怒。”灵儿慌张的劝道,她知道主子心中不痛快,这话与她说更是火上浇油,拉着赵慧茹坐下,“皇上只是一时生气,娘娘在禁足期间,对大皇子照顾多有不方便,娘娘不要多想。”
“若是皇上将孩子还给那个贱人,本宫一定要她求生不得。”恨恨的咬紧了牙关,按耐住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