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冬日里的阳光更为耀眼。
慕容漪环着玄晟的身子醒来,见他还安稳的睡着,痴痴的吻了下他的额头,极少对玄晟亲吻,可这喜欢一日深过一日,并非是能骗过自己的。
玄晟动了动身子,而后便醒来了,睁开眼沉沉的呼出一口气,皱了下眉头,“头疼。”咕哝着说了声。
她又将唇贴近了玄晟的额头,“臣妾给皇上按一按。”坐起身子要他枕在腿上,两手柔柔的在他的太阳穴上按压。
“好些了没。”轻声问道。
才一醒来便腻在了一起,恩爱所说的大概就是这般。
“宿醉后便免不了头疼。”闭着眼睛半梦半醒之间。
劝道:“那皇上便少饮几杯就是了,自知会难受,何苦要为难自己呢。”
“朕平日里哪有空当开怀畅饮,不多饮几杯总觉白费了。”应道,“今日,朕想着要吩咐户部着办尊亲王的事。”睁开眼睛看着她,“朕想不到那些朝臣会是什么眼光。”
他是担心,慕容漪温温的一笑,“皇上交代的事情,也不会有人有异议。”
玄晟坐起来,将慕容漪揽在怀中,喃喃道:“朕总觉得,只有将你抱在怀中的时候才最安心,“漪。”贴近她的脸颊磨蹭着。
相对无言,他什么都不必说,慕容漪都明白,从没有这样自信过全心懂得他。
“皇上只管去做就是,这事既然太后已知道了,旁的人都不算是难题。”在他耳边说道。
“朕还要再编一个瞎话,一个无名无分从天上掉下来的女子,这来由解释不清不说,可怕极了会有人加害于她,可将她藏匿于市井之间朕又于心不忍,她有了老四的孩子,就该给她应有的名位才是。”低声道,将脸贴在她的肩上。
慕容漪的胳膊环在他的背上,轻声道:“不然,要臣妾去照顾,直到四王妃生产。”这是恩肃硬要她去完成的阴谋,她不得不做。
今早上玄晟提了这话,她也正想着何时与他开口才合适。
听言玄晟将身子与她移开,茫然问道:“你说?去照顾四王妃生产?”
点点头,面上丝毫没有不妥,她也不知恩肃会用什么办法来处死那无辜的女子,而今她只能照做。
“嗯,臣妾又通医术,在王妃身边照顾总不会出事,女子临盆之时是最危险的时候,臣妾也想为皇上尽力。”浅笑着,嘴唇像是红樱桃,没有唇脂覆在上面,才醒来仍是温温润润的。
她全身尽是清净的,没有任何刻意的装扮,干净简单的就如刚剥开的莲藕,玄晟见着她的样子便没起过戒心。
若是她去照顾,从心里却是放心的,只是贵妃前去照顾,有些不合适,只怕会损了她如今身份。
“王府不比宫里,朕还想叫你好好享几天清闲,朕只怕委屈了你。”温声道。
他宽松的寝衣裸露着胸口,他的胳膊在皮肤包裹之下仍然若隐若现。
“臣妾不会委屈,只想为皇上解些烦恼,这宫里的下人在臣妾眼前的都信不过,四王妃又受皇上重视,只怕不少人盯着,孤身一人的女子,臣妾怕她会受欺负。”
眼睛一眨一眨的,只等着玄晟答应,他若是打定主意不想让她去照顾,那第一句便是不行,还说得出周旋的话来,那便是有这个心思了。
“那就,你去。”淡然笑着看向她道。
慕容漪随着点了点头,“那皇上要替臣妾好好照看西宜和乔姐姐。”应道。
“好。”拉长着调子应着,掐了掐她的小脸,“朕去上朝,过些时候你便往尊亲王府去吧。”说了声便叫宫人进来伺候更衣了。
随着他起来,为他穿着衣裳,仔细抻平衣服上的褶皱。
“好了。”温婉笑着。
玄晟卧着她温热的手笑道:“今早上去皇后那还有一道礼要过,教习姑姑可教你了?”体贴问道,还记着她初入宫时因为不熟悉礼节被欺负的事情。
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竟然还叫他挂心,那次也是事出有因,若是是她先出言挑拨,也不会闹的这样大动静。
“教过了,臣妾都记得。”应道。
“好,那朕便走了。”笑道,转身便往外面走了。
却暗暗的为自己担心,今后也不知事情会是什么走向,若是真的按照恩肃的交代伤了那人,玄晟会不会再度和她反目。
已经与他闹翻了一次,因了那弥天大谎,玄晟将所有的事都压下了,真是险象环生。
若是他真的一怒之下将有牵连的众人都一并处置了,这后果想都不敢想。
不清楚他的脾性时,想着他若知道会撕开脸,撕开脸可怕,可被他弃置,置之不理更是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