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是难听,礼佛堂的姑子,她是玄晟曾经的宠妃,怎可只归为一个姑子。
“念慈她,偶然遇上,朕便留她在宫中住了几日。”含糊说道,这等事也不好说出口。
听言恩肃冷笑,“哦?”垂下眼睛,“留住几日,礼佛堂与宫中没多远,皇上还费心留在自己寝宫。”
玄晟没再说话。
恩肃直接沉下脸来,“去,把那人给哀家叫来。”恩肃对乔念慈早有不满,从前便看着她费劲,可有玄晟护着一直没与她如何。
如今都打发到礼佛堂去了,竟然还敢染指后宫,简直不知死活,从未见过在她面前如此大胆的女子,已恩肃的心气怎能容她。
“母后。”玄晟叫了声求道。
“怎么,你还护着她不成。”质问道,“她是给你灌了什么**汤,辱你气你都不当回事,哀家这个做娘的心疼你,你还不领情。”见玄晟维护她厌烦之人便气。
弱声道:“念慈,她已悔过了,是儿臣有愧于她。”
大拍着桌子,“你还要将她宠上天不成,对丈夫不敬岂是为人妻子所为。”
玄晟灭了声息,他不介意终究不行,还有这位母后看着。
“去,给哀家叫来,哀家要见一见,一年时间,到底是成了什么样子还叫人念念不忘。”厉声道。
玄晟不说话,便没人敢动,又道:“母后,不要为难她了了。”
“为难她!”喝道,“怎么你是怪哀家为难她了,去不去叫?啊!”紧逼不退。
不可能再叫人压迫于她,那次已经让他们失去了一个孩子,这次不会再叫她受半点压迫,玄晟咬了咬牙,仍没做声。
“江德全,去给哀家把那人找来。”指使不动玄晟还指使不动自己的人吗。
恩肃的命令江德全不能不从,一躬身便出去找了。
殿内静下来,再没有人出过一声。
片刻乔念慈便由江德全带了来,江德全立到恩肃身旁。
见乔念慈来了,玄晟朝着她迈过一步,又看了眼恩肃便静住不动了。
她缓缓走进殿中,立在恩肃面前,还未来得及行礼便听冷嘲热讽一句,“一年不见,礼佛堂那清净之地也不减你丝毫风韵。”
她静着不做声。
“莫非是狐仙修炼人形,千年不老。”冷笑道。
不论她往自己身上泼多少脏水,乔念慈都打定了主意回宫,现在什么都要忍下,抓起裙摆跪到地上,低眉顺眼的叫道:“见过太后。”
慕容漪在一旁看着也是心惊胆战,见她礼敬着,总算没有冲撞便稍稍放下心来。
“你好好的在礼佛堂,既是佛门清修之人,莫非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佛门中人宿在男子寝殿之中,你可知廉耻。”阴损骂道。
乔念慈垂着头,在她面前说什么都是错,那便不言最好。
“哀家看出来了,你是六根不净,既然已入佛门清修,为何还在蓄发,瞧你秀发乌黑,难怪还有凡尘之心。”冷冷看着她。
看向玄晟问道:“可是已为这人赐了封号?”
“是。”应道。
恩肃深吸一口气,眼神定住道:“既然已定封号,那就该受佛门戒律,她已不算清修,打发她即刻回礼佛堂受戒,削发为尼。”
“不可。”慕容漪突然出了一声,起身到恩肃面前,随着乔念慈跪下道:“太后,姐姐诚心悔过,况且姐姐与皇上互相想念,还请太后念在姐姐曾为皇上怀过孩子的份上,接纳姐姐回宫吧。”恳切求道。
玄晟随着说道:“母后,儿臣已决议接念慈回宫了。”
这两人都为她相求,恩肃沉了沉气,静了片刻。
“已入佛堂,况且自来没有废妃重回宫中的先例,岂不是叫世人耻笑。”看向玄晟道,“君无戏言,莫非说过的话只是儿戏,若是如此,以后宫中谁人还能信奉皇上旨意。”
辩道:“儿臣曾说过要念慈入礼佛堂修行,现在也要说接她回宫,都是儿臣所说的话,儿臣从无戏言。”
此次定要护住乔念慈,为弥补当初所对她造成伤害,从前不曾辩驳,现今要为她辩驳。
当真是叫恩肃下不来台,终于他为这女人做违背她心意的事情了。
压不住火气,抬手便打在了乔念慈脸上,“贱人!岂容你勾引皇上,祸水!”厉声骂道。
慕容漪见状忙环住乔念慈的身子,见她嘴角都被打出了血,伸手去抚却也不敢碰,“太后。”转过脸去向她求道。
“你让开,哀家今日非要教训这个狐媚货。”手指着她骂道。
慕容漪连连摇头,“太后,乔姐姐没有,她真的没有。”求道。
玄晟愣在一旁什么都没法做,在人面前与恩肃对峙他始终做不出来。
正乱着寝殿的棉帘被撩开,见着赵慧茹带着一众嫔妃正进来。
几人进入殿中,见这场面,赵慧茹为首见礼,“见过太后皇上。”几人跟随在后随着欠身。
人人脸上都不好看,看乔念慈似乎是被打了,赵慧茹装作看不明白出了声:“怎么了这是?”
却见慕容漪也在,还穿着一身寝衣,这人都想再回宫中,那么今日恐怕都不能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