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话只将要说的话都留下了,拉起她的手说道:“朕也是关心所以来看看。”
也是关心,这话便是知道她也是因为关心了,最好就不要说什么宫规之类的话,这些她都知道。
知道玄晟不怪罪也就放心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才缓和了下来。
“皇上今日怎么没去上朝?”将头抬起,一脸木然的问道。
直接回道:“萱妃今早闹病,朕便陪了会儿,误了时辰。”在她面前也不必忌讳与其他女子之间的事情。
“嗯。”应道,萱妃怀孕比起自己更辛苦,他也应该多费心些,又问道:“那皇上打算什么时候回宫啊?”
其实是她自己不想走,她急着想要看看陈草木到底能招来多少能手。
“近来朝中无事,朕清闲些,也关切陈太医这里的事情,更想见识见识解剖技艺。”说道。
他的意思也是留在这里看了,听陈草木说要一直做到下午,便可以在外面呆一整天呢。
“那臣妾就留在这里陪皇上。”笑着说道。
“嗯。”温和的应了一声,没多言其他,其实还猜不到她的小心思吗,明明是自己想赖在这里,非要说是陪他。
……
转眼便是黄昏日暮。
而一到午后慕容漪便困了,她平日里睡得就多,不知不觉便倒在玄晟怀里睡去了。
而玄晟也不敢乱动,只轻轻抱着她,瞧着她的脸颊红润睡得很好,比起一个病怏怏的美人,谁不喜欢健健康康爱笑陪伴的女子。
在萱妃那里是压力,而在慕容漪这里便是安稳。
眼见着陈草木的解剖也做完了,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做这事神经便高度紧张,陈草木的额角渗出汗来,松了口气,将手里的手术刀放下,看向一旁的侍卫示意。
那侍卫会意便对众人道:“请要入太学之人到一旁登记姓名,几日后参与选拔会试。”
已红霞满天,而慕容漪还在睡着,见陈草木这一日的事情做完了,便准备着回宫了。
怕吵醒了她,玄晟便轻轻撩开车帘,对在外面候着的李江轻声道:“回去吧。”
马车徐徐而动,只是稍有些颠簸,而慕容漪却醒了,嘴角湿湿的,口水流了玄晟满身。
像小猫一样从他身上爬起来,呼吸声重重的,恍惚间想起刚才不是在街市上看陈草木表演解剖术吗。
而马车已经动了,再撩开帘子看,天渐渐黑了,已经在回宫的路上。
眼睛懒懒的睁着,“皇上怎么不叫我。”轻声道。
“朕看你睡得好便没舍得叫你,你看看身子本就沉重,何苦出来走动呢,一日都没吃上东西,饿不饿啊。”关心问道。
摇摇头,她只关心能有多少人对外科有兴趣,“臣妾还未看到有多少人想要入太学学习呢。”
“朕看着了,去登记的人不少,陈太医这几日都要出来招揽学子,别跟着操心了。”伸手去抚她的头发。
可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都怪这股子疲累劲儿,到了时候便犯困。
而这时马车已进了地安门,这里是皇宫的后门,玄晟是私自出宫,自然不能叫别人知道的。
“回去吃点东西便歇歇。”嘱咐道。
马车停了,玄晟先下去,慕容漪的身子沉,行动笨拙,他便在车下小心的扶着。
到午后天气又凉了下来,她又刚刚睡醒,梁翠带了披风出来,便为她加在了身上。
玄晟一只胳膊环在她肩上,方才听她说话声音都软软的,是还没醒透呢。
“走了,你要知道什么,明日叫陈太医到你宫里去说就是了。”语气温柔的哄着。
她懒懒的点点头,便被玄晟拥着往宫里走了。
而才走到半路,就见一人带着几人在前方等着,见玄晟回来便急忙上前。
天色已暗,御前的一位公公打着灯笼跟随在后。
近了玄晟才看清那人的脸,是他的御前侍卫长,见了他便单膝下拜禀告。
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今日他不在宫中,连李江也跟随着出去了,宫里是御前侍卫在侯命。
“启禀皇上,江南来报突起暴乱,现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方才宰相大人也列位大人前来求见。”清晰禀道。
听这消息玄晟的周身都冷了下来,而慕容漪更是心慌,玄仪,玄仪他在江南啊。
一直安生着,怎会突然之间起了暴乱,她的神经被猛然惊起。
玄晟沉着着情绪,先回身对她说道:“你先回去歇着,朕有事要忙。”将她身上的披风紧了紧。
“去请宰相等人进宫,朕在御书房等。”微偏头对李江吩咐,便带人急匆匆往御书房赶去。
梁翠过去扶着慕容漪的身子,她心里也乱的很,微微喘息着,江南啊,半年时间都安定着,为何会突然出事呢。
“娘娘别急,有皇上和宰相大人呢。”梁翠在她身侧,听着她“突突”的心跳声尤其清晰。
说话之际,又见人慌里慌张的从地安门跑进来。
仔细看着是饶亲王府的无花与一小厮。
见慕容漪在这,无花猛地跪下哭哭啼啼道:“兰妃娘娘,王妃临盆生产困难,求宫中太医稳婆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