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这道门贼子当真恼人,行这等手段,若是这人皇陨于此地,哼哼!”
一处大帐之中,目羽仙子横躺在一玉质的贵妃椅上,曼妙的身姿随意的横躺,短薄的纱裙下,片片洁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腾蛇仙子亦是盘坐在地,一身素色长衫落在地上,摆成一个半圆,一朵不知从何处摘来的莲花被其撕成数片,一片一片随意的扔在了身前,其看得端坐正中的李候几眼,倒是没有出声。
“反了他的赵元,当初爷爷我没一棒子砸死他算好的,今时今日竟是学会了背后使绊子!”
李候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右手握拳在地上一拳砸下,当即是落出个尺许深的坑洞来,他心中亦是疑惑,这赵元怎说反就反了,那留守中原的近百万士卒又怎的如此齐心,当真是一呼百应。
“这下怕是糟了!”
苏姬在俗世界流连许久,倒是明白些俗事。这赵定坤领军前来之事,抽调的无非是中央军以及各地驻扎的地方军,而那城卫军之流却是丝毫未动,虽一城不过数万,可聚集一处,亦算不少,再加上那后备军团,近百万大军也不算夸张。而若是这赵元连日驱兵驻守在这塞北重镇之中,到时将赵定坤大军挡在门外,那穆族反扑而来,没了退路,那又如何是好。
这几人皆未曾亲见其事,猜测不透倒是自然。
这赵元心思机敏,当先是下了檄文。这檄文上将赵定坤出身说了个干净,而后又将当日先皇驾崩等事端一一翻出,又是将赵定坤排除异己之时所做之事点点倒出,举国上下本是一片哗然,而后在那道门修士协助下,明暗之中手段其下,倒是把这近百万大军治得像水桶一般。
道门修士齐出,莫说是这近百万的大军,即便是数百万,要使那搬运之术也不在话下,几乎是几个呼吸,这近百万的大军便在塞北重镇牢牢扎下营地来,而后道法连使,整个塞北山脉竟是直接绵延到了那东海之中。
这道人修士却是不避讳,种种道法皆是在光天化日下用处,那凡夫俗子谁又曾见过这等手段,当即是奔走相告,不得一日这赵元那是人皇正统更受上天庇佑之事传便了整个皇朝,若非是那辎重大队回中要原腹地搬运粮草之时被堵在了塞外,怕是赵定坤此时依旧还不知消息。
待得赵定坤舟车劳顿一路疾行,过了这三四日到了这塞北重镇原址之时,所见到的只有一座硕大的关隘之外,几乎是要认不出这处所在了。
面对着这几乎有三四十丈高的绵延山脉下唯一的一座关隘,赵定坤不由得就有些脑子发晕,更是看到那城头旌旗上迎风招展的元子,一口热血几乎要生生的从喉中吐出,当下只觉胸口一阵发闷,整个人摇晃得几下,直接从马上坠下,倒载在了那泥土之中。
这等变故,把一应的文武大臣是吓了个半死,齐齐伏地跪呼万岁,其中只有一人盎然站立,双眼炯炯的望向那城中,一股子妖气冲天而起,那杀意翻腾,血腥气味四处逸散,自然是李候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