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 , 席春霞平时很少笑,婆家这边情况很不好 , 男人比她大四岁 , 有两个弟弟,还在上学。公公得病花了一大笔钱刚去世 , 婆婆病得要人照顾。几乎一进门就不停忙碌,家里田里 , 都要她忙活。
两家离得很近,田地也紧邻着 , 二愣子干完活 , 有时候见到席春霞一个人 , 会过去帮个忙 , 但极少说话,二愣子也不知道聊什么,只会傻笑两声。
在一个黄昏,席春霞有点郁闷地告诉二愣子 , 没想到这样累 , 每天都要忙到深夜。同时也提到她很爱干净,每天干完活都要洗澡。
“不久前,我晚上巡逻忽然想起她说的洗澡,就忍不住过去看了。”
二愣子抓起一根草在嘴里用力咬断 , 闷声说道:“玉米,你说我这样做,好吗。”
“不知道,你小心点。”黄玉米若有所思,从某种角度上 , 偷看女人洗澡,而且是自己的晚辈 , 是很不对。但是 , 他隐约有点奇怪的感觉。每天晚上都来看,每天晚上女人都在洗澡,一次两次不拉上窗帘也就罢了,听二愣子的话中,好像压根就没有拉上过。究竟是二愣子忍不住,还是女人故意这样。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我、、、、、、”二愣子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抬起拳头用力砸在地面上。
“冷静,冷静。”黄玉米轻轻拍着二愣子的后背。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对与错 , 黄玉米自己也说不清,一直到好多年后也没有答案。只能说许多事是命运的安排。
细想起来 , 每个人都是如此。
黄玉米差点做了夏翠莲,黄皮皮明知道人家反对还是勾搭着学生刘思思,二愣子面对着致命的诱惑。几个大男孩在成长 , 在困惑,在肆无忌惮地延伸着他们各色各样的梦。
当然 , 这个年龄 , 最多的是春梦。
如果每天晚上都这样花在女人身上 , 别说抓到猴子 , 自己不出事就不错了。第二天一大早 , 黄玉米带着满腹疑惑去了一趟花旗镇。
办公室内 , 吕一莲正在埋头看一份档案,黄玉米很小心地把村里的事情说了一遍。吕一莲抬头 , 把档案放在一旁,直视着黄玉米:“你想当联防队队长”
“是的。”黄玉米用力点头。
“为什么”吕一莲的声音带着警察特有的冷静 , 让黄玉米心中一颤。
“维护治安,为了、、、、、”黄玉米脱口而出 , 忽然觉得这些口号有点假,停顿了一下 , 老老实实说道:“可以赚点钱,还可以做点好事。”
当然 , 还可以看女人 , 偷会。那是打死也不能说的。
吕一莲手中的笔在办公桌上不断敲击了一会 , 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档案本推到黄玉米面前 , 黄玉米打开看了一下,全部是盗窃案,而且都是有关猴子的,大大小小有几百起。
“一年几百起 , 怎么可能。”黄玉米疑惑地抬起头。
“这些案子大多数是jī毛蒜皮的事 , 偷jī摸狗,偷农具粮食衣物等,应该都是冒着猴子的名作案。”吕一莲声音清脆地说道:“猴子两个字写得清秀,应该是个女人 , 这一点又可以剔除一些字迹不一样的案子,剩下不到四十起。”
“猴子作案快捷,不露痕迹,都是现金和首饰之类值钱的东西,下手的是有点经济实力的。”吕一莲继续分析着:“都是在暗月天作案 , 每个月去的地方不同,但也有规律 , 很奇怪的是你们附近几个村极少作案 , 我可以断定本身就是你附近的人。”
“我们附近”黄玉米有点吃惊。
吕一莲不理会黄玉米的惊讶,继续说道:“从心理学上来说,猴子留名和按规律作案,是一种特殊心理,不会因为布控或者加强治安而改变,这几天刚好是yīn历月底,适合行动,你留意一下村里比较有钱的人家,还有一些忽然出现特殊的人。”
看着吕一莲侃侃而谈的样子 , 黄玉米心中忽然有点羡慕,还是有知识的女人 , 经过她一分析,立即清晰起来。自己要找也要找这样的的媳妇。
不过,吕一莲的眉宇间有点忧郁 , 明显消瘦,可能是因为余辉的事情吧。听郝冬儿说城里人挺在乎一种叫爱情的玩意。
“你还不走”吕一莲看着有点走神的黄玉米 , 皱了皱眉。
“现在就走。”黄玉米急忙站起身 , 刚走到门口,吕一莲忽然问:“最近见到他没有”
“没有。”黄玉米急忙摆手 , 加快脚步离开办公室。
吕一莲说的他自然是指余辉 , 黄玉米见过 , 而且见过吕一莲和余辉反目 , 见到余辉强bào李淑萍。可这些不能说,也不想说。
nǎinǎi的 , 那个家伙这辈子也不想提 , 更不想见。
离开花旗镇的时候,在一家商店里挑了好一会才挑出一件衣服 , 必须给夏翠莲带去,为了圆昨晚在夏玉贵面前的谎话。
还有 , 他忽然真的想见见夏翠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