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地方也是这等丑妇能来的吗?掌柜,你不想干了是不是?”
“……”
厌恶的眼神从四方八面递来,驱赶声也是络绎不绝,掌柜真是有苦难言,这身边的可是大司空府身份最为尊贵的嫡女,还是未来太子妃。
但在场的都是请来给皇上祝寿的家世显赫的公子以及各地世子。
哪边都得罪不起,只得作哑巴状,祈祷着两边都能息事宁人。
但是世子这边愿意,也得看看项菲仪不是?
“哟,这楼上果然热闹,掌柜,下去沏壶茶上来。”
“呃,是是是。”掌柜巴不得离开这混乱的情景,立马领着项菲仪的话,速度走到楼下沏茶去了。
项菲仪淡然一笑,肆无忌惮的眼神扫过在场的男子,最终落在两个容貌最为出色的男子身上。
一人身着雪白长袍,雕刻般的五官分明,剑目星眸,薄唇微眠,腰间束着一块绵缎宽腰带,上面镶着一枚月牙般的白玉,形状十分独特,却很有质感。乌发用一枚金簪别着,没有束金冠,也没有别的饰物,说不出的简单,但混身通透的气质倒让人难以忘怀。
另一位,则与这人相反,穿着一身黑衣,神情肃然,低着头喝着茶,对项菲仪上楼一事没有任何反应。但他的侧脸如昆仑美玉,散发着淡淡光彩,说不出的儒雅。
“今天运气倒是不错,一出来就看到这么多的美男,随便抢一个回去倒是挺不错。”
项菲仪清脆的声音瞬间在整个二楼炸开了锅,不少公子皆是一脸恼怒地看着她,纷纷说着让其滚出去的话。
但是项菲仪充耳不闻,径直向着白衣清扬的男子走去,刚巧他的旁边坐着的就是黑衣儒雅的男子。
“两位美男跟我回府呗,想要什么有什么,条件尽量开。”
“这句话倒是我今年听过最搞笑的一句,容炜,你觉得呢?”说话的人就是一身白衣的安平世子容越。
“既是疯子,下手岂不是脏了自己的手,直接赶出去就行了。”琅琊世子容炜淡淡的说了一句,连正眼都没瞧着项菲仪一眼。
听着主子的话,身边的侍卫立即拔剑挡在了项菲仪的面前。
季颜也迈出一步,挡在了项菲仪的前面,与侍卫呈对峙之势。
紫环寸步不离,唯恐项菲仪受伤,又奈何劝不住小姐,只希望这两家公子不是什么身份显赫之人。
“好端端的被人说是疯子,好在本小姐心胸大度,看在两位都是美男的份上,就饶过你们一次吧。”
这一下,倒是让安平王世子容越怒了,直接吩咐身边的侍卫将其赶走。
围着项菲仪的侍卫一下子升到了六位,皆没有拔剑,但那阴冷的气息加上靠近的步伐,倒有种不言而喻的逼迫感。
奈何项菲仪纹丝不动,没有一点正常女子应有的胆怯,反而看着说话的安平王世子容越笑了起来,说道:“人道,打是情,骂是爱。美男!你找侍卫是没有用的,要知道我可是大司空府的嫡长女项菲仪。你还是不要反抗了,乖乖跟我走吧。”
这话一出,在场不少人哗然起来,怪不得这个女人敢如此嚣张,原本是一手遮天的大司空风崇礼的嫡女项菲仪。
“以前听闻大司空府里的嫡小姐,喜欢当街强抢男子,如今倒是亲眼一见,果然丑陋不堪,恶心不已。”说话的是一身黑衣的琅琊王世子容炜,直接吩咐着旁边的侍卫,说:“不必跟她客气,让人直接赶出去。”
如此,侍卫们纷纷拔剑,面露凶光,向着项菲仪看去。
“还以为今天能消停下,没想到总有几个不识趣的。”说着,项菲仪就直接快身一闪,将临近的侍卫反手一扣,将其长剑夺了过来,反倒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侍卫吓得脸色苍白,未料到看起来手无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会有如此俊的身手,反倒被冷意凛然的剑意所惧,大气不敢喘一声。
容越与容炜脸色不悦,没料到项菲仪如此简单就制住了一个侍卫。但顾忌项菲仪的身份,只得挥手让其他的侍卫退下。
项菲仪一脚踢走了夺走剑的侍卫,又将剑毫不客气的扔到他身上。
然后,直接坐在了容越与容炜旁边,色眯眯的眼神那叫一个嚣张,嘴里还说着轻浮的话:“还不知道两位美男的名字呢?说来听听,看看我们是不是很有缘份啊?”
容越气极,冷笑起来,盯着项菲仪,说道:“如果没记错的话,去年的宫宴时,我曾与风小姐见过一次。没想到风小姐这容貌未改,性情倒是越发恶心。”
闻言,项菲仪也跟着笑了起来,好似没皮没脸一般,却是说了一句:“古人常说美人蛇蝎人肠,诚不欺我也。”
“你!!”容越愤怒,锐利的目光盯着项菲仪,拍桌而起,说道:“别以为你是大司空风崇礼的女儿,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项菲仪挑眉,说不出来的任性嚣张:“那又如何?”
容炜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平静的眸子望着项菲仪,淡淡说道:“如果没记错的话,风小姐如今贵为太子妃,应该烙守妇道,如此行事,就不怕被皇上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