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飞儿在宫里头怎么了?”一眼见着琴容这哭得伤心,半分不像做假的样子,又更是提及了项菲仪在宫中的状态,不由得走上前安慰性的拍了拍琴容的肩膀:“别哭别哭,有什么事好好说,飞儿在宫里头怎么了?不是有项丞相担待着吗?而且飞儿还是皇后呢,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还能够欺到飞儿头上来不成?”
“老夫人……”几乎是哭诉着,琴容将项菲仪在宫里所遭受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从在丞相府中,从她亲眼见着项菲仪小时候一点一点的转变,到在宫中,那次因着项菲仪顶撞了还是贵为妃子的夜舞媚,被赫连炫不顾夫妻情分,不顾她贵为皇后之位,狠狠的差点活生生的将她打死,到从那以后她的性情转变,处后宫,这才开始慢慢的改变以往的生活,勉强不再处处受制于人。
说到最后,琴容整个人几乎已经泣不成声。
她跟在项菲仪身边,虽说是奉了项菲仪娘亲的命在她身边照顾她,但是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朝夕相处下来,琴容已经把项菲仪当成了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妹妹,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能够拿她的命去守护的那么一个人,所以,看到项菲仪受苦,比让她受苦还要让她难受得多。
项菲仪在一边静静的听着,脸上至始至终都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她没有出声阻止琴容,不让她说,她没有,也不会,因为她没有忘了这次来的目地,称不上利用,只是她觉得,他们身为‘她’的亲人,有必要知道‘她’所受的委屈,也有必要知道,那个让‘她’死了的最终凶手是谁。
秦老夫人和徐茵,林语,坐在那里从头听到尾,三个人在心疼项菲仪的同时,更加愤恨于项国明放任人欺负项菲仪的一切,更加愤恨于赫连炫对待项菲仪的态度。
原本今天在前厅看到赫连炫对项菲仪的样子,那般模样,好似根本就不嫌弃项菲仪的容颜,他们还以为外头的传言都是假的呢,没想到却是真得不能再真。
“皇上竟然如此过分,就算他不喜你,你也已经成了凤啸国的皇后,你也是我秦家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该好好对你,没想到他竟然,他竟然能够为了区区一个夜家,如此对待于你!”一手狠狠的落在桌子上,捏着桌角,那起伏不定的胸口足以表名秦老夫人现在有多生气。
她的外孙女,她的宝贝外孙女,她一直以为在项家,就算是她的女儿离开了,项菲仪也是他项国明的女儿,就算是看在还有他们秦府在,项国明也该好好的对她,却没想到,她在堂堂一个丞相府中,一个嫡女,竟然过着连街边乞讨的乞丐都不如,进了皇宫更是。
堂堂一国之母,皇上不待见不说,竟然还处处受那些妃子的欺负,受那些奴才们的嘲笑侮辱,他赫连炫莫不是在欺他秦家没人么?
“外祖母,别生气了。”看着秦老夫人气得不轻的样子,项菲仪有些心疼的伸手替她顺了顺气,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何况,若不是皇上打了我,我还不能够清醒过来,还只是会如同以前那般,任由人欺负,还是如以前那般痴傻么?”
“你这孩子,自已受了那么多委屈,反倒过来安慰我……”听着项菲仪的话,秦老夫人有些生气的瞪了她一眼,然而却又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是该气的,谁叫她当初那么任性的跟他们‘断绝来往’,谁让她这么多年来不肯过来认个错,服个软。
现在遭了这么多的罪,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自找的。
可是这傻孩子,受了苦了,被人骂了,怎么就没有想想,她还有一个外婆家,她还有其他的人可以依靠呢。
“外婆,飞儿不委屈,以前觉得委屈,可是现在觉得,那些都是福……”
“说什么傻话呢?被人打还是福啊?”一听项菲仪这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话,原本怒气冲冲的秦老夫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若不是皇上打了飞儿一顿,把飞儿打醒,飞儿又何尝能想通,别人或许在乎飞儿的外貌,会因为飞儿的外貌而在背后冲着飞儿指指点点,嘲笑飞儿,侮辱飞儿……”
只不过长大的过程太辛酸,太让人为她心疼。
“傻孩子,外婆怎么会嫌弃你,外婆一辈子都不会嫌弃你,你是外婆手心里的宝,是整个秦家最重要的宝贝,以后,谁要是再敢欺负我们的宝贝,外婆就让你外公带着你的舅舅们,带着你的哥哥去打他们,打得他们再也不敢欺负你,看看到时候还有谁敢在背后说我们家飞儿的坏话。”
“没错,以后受了委屈就只管跟家里说,项国明不把你当宝,还有我们呢,有我们在你身后做后盾,看以后谁还敢欺负我们家飞儿。”林语也是将门之女,性格本就是带着将军之风的豪爽,以前在项菲仪还小的时候她就特别喜欢项菲仪,虽然说是舅妈,但是心底里早就把项菲仪当成了她的半个女儿,听到琴容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此刻说话的语气是激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