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身为皇后,不能随意出宫,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就让琴容或者是找一些能够信任的人偷偷的捎信回来,不要怕,一切都有我们在呢。”徐茵是个温婉的女子,又心生单纯善良。
最听不得的就是那些让人伤心的事情,好在她嫁的家庭也是和和睦睦,不会为了一点点权利,或者是一点点所谓的荣华富贵而明里暗里的争个你死我活的家庭,所以她便以为其他的人家也是与她的家庭一样的,如今听到项菲仪小小年纪便遭受了这么多,当下便是心疼得不得了。
“恩,谢谢两位舅妈,飞儿记住了。”听着两个舅妈给她的近乎承诺的话,项菲仪难得的,发自内心的露出笑容朝着她们笑了笑,转过头看着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的秦老夫人,项菲仪的眼神有些飘渺。
她能够察觉得到秦老夫人在听到琴容说的那些关于她的事情的时候,那种愤怒,那种激动,是真的由心而发的,她也察觉到了秦老夫人在生气的时候暗暗捂住胸口,所以,在这一刻她犹豫了……
仅仅是听到了她所受的一切便已经如此激动,若是让她知道,她的身体中了毒,而且还是那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体而亡,或者是化成一滩血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的毒,那她的心脏又如何能够承受得了。
一边的徐茵见着项菲仪那微皱的眉头,那一抹淡淡的忧愁系在眉间,看着秦老夫人的眼里更是带着浓浓的担心,心头一突,深深的看了项菲仪一眼,便垂下了眼帘,一脸的若有所思。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那些个不愉快的事情了,虽然说今天是外婆的寿辰,但是飞儿也给外公,舅舅,舅妈们都准备了一份小小的礼物。”看着大家似乎都陷入到了那种忧伤的情绪当中,项菲仪率先的打破了这份沉默,尽量的让自已的语气听起来显得欢乐些:“小德子。”
“奴才在。”许是受项菲仪那带着欢愉的语气所感染,禄德正回答的声音异常的响亮。
“还不快去把本宫准备的其他东西都拿过来。”
“是。”禄德正应着声,飞快的就跑了出去。
然而他才打开房门呢,突然之间毫无防备的一眼看到外头站着的人,一下子差点没把魂都给吓飞咯。
“哎哟喂,我的个大将军诶,你们怎么一个个一声不吭的站在这里啊,差点没把咱家给吓死咯……”
没错,站在外头几乎快把整个房门都给堵住了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秦家那些未能够与项菲仪单独相处,赶了过来想要进来却碍于房门紧闭,不好直接冲进去无奈只能在外头等着的秦家的五个大老爷们,加上两个水灵灵的小妞儿。
外带那个自从见到项菲仪送给秦老夫人的那尊杨枝观音像是出于项菲仪之手心里便像千万只猫爪儿在那里挠啊挠啊挠,挠得他坐立不得安宁跟着屁颠屁颠的站在这里,受尽了秦远无数白眼也不愿意离开的阁老。
“呵呵,我们也是刚来,刚来。”突然之间被人撞了这么一个正着,还没有站在女人家的房门前等过谁的秦远老脸一下子就觉得有些尴尬了起了。
跟在他身后,原本就好面子的秦墨和秦呖两兄弟见状,一个望天一个望地,都是装出一副我只是路过的路人四甲,不管我事的样子。
“对啊对啊,我们也只是刚刚过来,想要来看看飞……呃,皇后娘娘在这里还习惯不习惯,没想到一过来就碰到了公公,还吓到了公公……”生怕禄德正不相信似的,秦远身旁的秦云霄也是连连点头。
“噗哧……”看着一向严肃的秦老将军和一向巧舌如簧的秦云霄俩个人这般明显的越描越黑的举动,禄德正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看着他们俩顿时黑下的脸,他连连甩了甩拂尘:“咱家知道,咱家都知道,皇后娘娘正在里头跟着秦老夫人和两位夫人聊天呢,咱家也是得了娘娘的吩咐正要出去拿娘娘给老将军和几位准备的礼物,咱家就先告辞一会儿,免得时间久了娘娘还不见咱家办好事,可就会要生气了。”
“恩恩,去吧去吧,皇后娘娘的吩咐要紧……”秦远也没有听到禄德正具体说了些什么,只是听着他要离开,一个劲的在那里点头,他们都巴不得他赶紧离开呢。
“那咱家就告辞了……”
“等等。”禄德正正准备离开呢,却被一边的秦墨一把子给抓住了手。
“秦公子可有事?”
“不是,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礼物?你是要去干什么?”从知道那尊观音像是项菲仪亲手雕的那一刻起,秦墨心里头对于‘礼物’两个字就一直耿耿于怀。
虽然说今天是祖母的寿辰,但好歹他也帮了她不少忙好不好,准备礼物的时候怎么就没见着也给他准备一份呢?
不要给那秦湘和秦晨曦那两个丫头准备,就给他准备了就行啊。
“哦,是这个啊。”一听秦墨的问话,禄德正便笑开了:“是娘娘给将军大人和两位夫人们准备的礼物呢,咱家这正要过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