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容颜丑,她没貌,你白妃有貌有才,可是哪有怎样呢?她再怎么样都是一皇后,你再怎么有才,再怎么有貌,也不过是一个妃子,而且,只要是她在的一天,你就永远也只能是一介妃子,摊开了说,只要她项菲仪在的一天,你丫就是一个妾,而她,永远是妻,过的永远都是低她项菲仪一等的生活,就这样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项菲仪这话一出,笑的人不笑了,讽刺她的人僵了脸了,原本还在嘲笑着她的夜舞媚脸上的颜色也变得难看了。
宠妾灭妻!
这四个字从她进仁善宫开始,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脑海,而现在,她又这样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她又拿这样的身份来嘲笑,回击她们。
项菲仪,你可真是好样的!可真是好样的!
“你……”那先前说话的白妃显然没有料到项菲仪竟然敢还击她,而且还是说出这样讽刺人,得罪人的一句话来,一张脸瞬间白了又红,红了又青,青了又紫,最后定格在黑色上面,可谓是难看至极。
一双眼睛气愤的瞪着项菲仪,显然是气得不轻,半响看着项菲仪,除了一个你字,一时间竟是连其他的话也都难说出来。
“白妃素来懂礼识教,单独面对本宫时,对本宫大呼小叫,本宫大度容忍,倒也是无碍,但当着众位大臣,众位姐妹的面,怎的也是如此。”她笑意盈盈的脸色沉了下来,眉头微皱,话里话外的都是透露着对一向“识大体”的白妃的“失望”。
只见她话音未落,接着又道:“碧落,太后是这后宫之中顶个儿最是周全于礼数的,而你身在太后身边侍候多年,来本宫宫中时又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对于礼仪一事,想必也是周全的,趁着皇上还未回宫,你便教教白妃,省得皇上回宫之后见着白妃这样的礼数,糟了心情,哦,对了,也不光是白妃,各位姐姐妹妹们,若是有谁觉得自个礼仪还学得不周全,想要趁着这个机会也跟着白妃一起学学的,本宫好让碧落一起教教你们。”
这话一出口,白妃的脸色可当真是如同她的称呼一样了,白得那叫一个彻底啊,一边的众妃子们听着项菲仪这一反常态的处事手段说话语,一时间都有些发愣,竟是连回答都忘了回答项菲仪的话。
“是,碧落定将碧落在太后身边所学的礼仪如数的教给各位娘娘。”然而碧落却不会去管她们是脸色不好看还是在发愣,她早就知道她家主子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而且这些女人竟然敢这么大胆子的欺负到她家主子头上来了,自然得要好好的给她们点颜色瞧瞧。
“白妃娘娘,以及各位想学礼仪的各位娘娘,贵人们,见到皇后娘娘时的行礼姿仪,碧落先给你们示范一遍,你们先仔细着瞧。”说着,碧落便是朝着项菲仪所站在方面站定,双手靠右下腹,屈膝,行礼:“奴婢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动作流畅,一丝不苟,语气更是恭敬谦卑。
“项丞相,看不出来啊,你这个女儿,可不是个好惹的人物啊。”站在项国明身侧的一位大臣,一直注意着项菲仪,从开始那白妃嘲笑项菲仪时他没有跟着起哄,倒是项菲仪反击时,流露出几分兴奋的神色,此时见着碧落果真按着项菲仪的吩咐,将这礼仪动作做得如此一丝不苟,态度又俨然完全像是依旧跟在太后身边,而不是跟在一个无能的无颜皇后身边,依然傲然清立的模样,当下更是多看了项菲仪几眼,这几眼看下去,可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笑得诡异。
“阁老说笑了。”听着一朝元老阁老竟然如此评价项菲仪,项国明原本的脸色微微变了几变,再看向项菲仪的目光时带着几分审视,最后,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沉了沉。
而阁老听着项国明这话,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一脸笑咪咪的摸了摸下巴上那白花花的胡子,一双精明的眼直勾勾的看着项菲仪,谁也不知道他在心里头打着什么鬼主意。
“好了,白妃娘娘,请您按照碧落刚才所示范的,再做一遍吧。”碧落已经起了身,说话间,错开了几步退到项菲仪身侧后方,又像是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微微低下的头抬起,看着白妃身后的那一群妃子,贵人们,脆声道:“想必刚刚碧落所做的示范,各位娘娘,贵人们应该也看清楚了,若是有谁想跟着白妃娘娘一样学习,现在便可以站出来,和白妃娘娘一起把碧落刚才所做的礼仪再做一遍。”
碧落此话一出口,原本还有些细细碎碎的议论声的现声,瞬间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而项菲仪更是一语不发,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白妃,仿佛就是在等着白妃按照碧落所教的礼仪再给她示范一遍,然而只有白妃自已知道,项菲仪这是在等着她低头,等着她自已把她自已的尊严和她那些个所谓的骄傲,自已把它踩到脚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