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抱起了梅淑,将她抱进了卧室的床上,用大手按着她,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梅淑用手脚慌乱地打着他踢着他。
可是女人的力量跟一个大男人比,毕竟是势单力薄的。
这时,门口突然想起了敲门声,并有人在门外大喊着:“快开门,快开门啊!”
陈老板有点清醒了。
梅淑趁机挣脱陈老板的手,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跑去。
陈老板的合作人正举着敲门的手在门外站着,梅淑把他手里提着的两盒饭给撞翻在地,他看到这情形,也惊着了。
梅淑顾不得管他,只顾逃,一路拼命的跑。
城里的夜空罩着一层蓝色的雾罩,星星碎碎的雪粒雨滴混着扬下来。
梅淑回到家里,凌慧已经回学校去了,只留了一张便签纸,说是有晚自习。
梅淑坐在沙发上,还是心有余悸,她吓坏了!
这笔呆账的本金和利息终于是给她追回来了,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回想起白天的情景,胳膊腿还在发软。
梅淑摁住胸口,平复了一下心跳,再起身去厨房熬米汤,又把拖鞋穿反了。
她摘下厨房门背后挂着的绿围裙,系在身上,手里拨捻着身后围裙上的两根带子,独自望着窗外头潇潇的雨夹雪发着呆。
想着今天颜鸽飞集训的地方下雪了吗?
颜鸽飞他们在集训地,是不论官兵,一律排哨站岗的。
那么,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站岗?
她想他了。
她每想到他的时候,就要想到反对他们在一起的至亲,她心里的矛盾纠结痛苦一刻都不曾清减过!
那样的心情,她实在是没办法说得清楚。
像是谁在给她执行慢性绞刑似地,痛苦随着时日的增长,而变得愈加强烈。
工作上的事,算是首战告捷了,这接下来,迟珊珊又要给她出什么难题,她是不得而知的。
梅淑心想,反正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也不怕了。
颜鸽飞跟一个外号叫小猫的小战士去营院后门站岗。
后门紧挨着一座荒山,后门的重要性,是因为后门一进门便是油库和弹药库。
这个小战士的眼睛长得十分像猫的眼睛,是山东济南人。
一张脸长得英气逼人。
今晚,本来不是颜鸽飞的岗哨,可是同宿舍站哨的战友吃过晚饭后就被领导找去帮忙弄材料。
集训地的领导找到颜鸽飞,叫颜鸽飞替他上今夜的哨。
来哨岗的路上,颜鸽飞的右眼不知道怎么的,一直跳。
小战士小猫,军容整齐地站在哨位上抬头看着夜空说:“颜副连长,恁有没有发现今天晚上的天特别的黑,黑的还怪吓人咧。”
说着抖了抖肩膀,把手中的枪握的更紧了些,又说:“天真冷,手都快冻僵了,看这个样子,好像快下雪了。”
颜鸽飞对他说:“要不你先回岗亭里暖和暖和,我替你站一会儿!”
小战士小猫爽朗地笑着说:“咱当兵的哪那么矫情啊副连长,没事儿,恁先进去暖暖,把咱俩的站岗情况写上去,恁字儿写得好,不像我,初中毕业,我那破字写出来还丢人咧。”
颜鸽飞跟他互敬了一个军礼,把自己的手套摘下来交在他手里说:“来,你连我这幅也戴上,我一会儿出来换你。”
颜鸽飞才进岗亭几分钟,看见小战士小猫在哨位上打盹,于是又走了出来。
颜鸽飞走过去问他:“是不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