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溪被气得胸口直喘气,怒了,“你要是敢动李晨光,我势必与你同归于尽!”
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口,直插盛世的心脏。
真是讽刺,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要与自己同归于尽。
盛世再也忍受不住,奋力的将手中的糖果罐往地上一摔,“砰”的一声,玻璃与地板发出刺耳的破裂声,溅起的碎屑崩开。
“啊!”顾南溪被吓了一跳,脚往后挪了几步,却已来不及,迸飞的碎屑已弹跳而起,狠狠的刺进她白皙的小腿,零零碎碎的疼痛从腿部传遍了全身。
顾南溪被他的盛怒吓得有些心慌,“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我让你今晚见识见识,什么叫发疯!”盛世冷笑,一把揪住她挣扎的身子。
他的目光带着地狱的冷厉,森冷的将她锁住。
出于本能,顾南溪拔腿就跑。书房的正中央铺着一块极大的长毛地毯,仓皇的脚绊住地毯的边角,身子“咚”的往前倾倒。
只开着一盏暖黄色灯光的书房里,谁也没注意地毯边细碎的玻璃渣。
摔下去的同时,处于本能,顾南溪用手去挡。闪着冷光的玻璃碎片立在那里,棱角寒凉的闪过一记白光。
骨肉穿心的疼痛,穿破薄薄的蕾丝手套,刺穿手背。她咬着牙齿闷哼一声,黑暗里,手背出开始变得有些湿润。
根本没有呼痛的机会,身后的盛世已经倾身上前,抓住她上衣的领口,蛮狠的用力,将她狠狠地提到自己面前。
“你想要干什么!放开,你给我放开!”疼痛与羞辱并进,顾南溪有些崩溃的吼道,一边拼尽全力的反抗。
她声音里的惊慌与恐惧,让盛世冰冷的心有些颤动。
见过她对李晨光眉眼浅笑的样子,打电话时软言细语的声音,却唯独面对自己时,是深深的排斥与厌恶。
受不了,被她摈弃在世界之外的感觉。
心里嗜血的恶魔叫嚣,他底下头狠狠地攫住她的双唇,凌乱的狂吻,齿间带着些啃咬的力度,将她的神经撩拨到最顶端。
她的唇瓣很凉,因为恐惧而不住的颤抖。
双手不住附自己的肩头,想要将他推开。盛世的温柔早已荡然无存,满眼的愤恨控制着理智。
蛮力的止住她的双手,置于头顶,长臂一伸捞起她胡乱踢着的腿,狠狠地扣住。
看着他的疯狂,顾南溪被吓得不住得摇着头,不,这不是她认识的盛世,不是的!
顾南溪的身体因为干涩而愈发的疼痛,仿佛整个灵魂都在叫嚣。
背脊处冷汗涔涔,宣告着她的无能为力。被置于头顶的双手,手腕处被盛世紧紧的掐着,手背着地,起起伏伏的运作让它的手不住的撞击着地面,那片闪着寒光的玻璃碎片一点点嵌入骨血,崩开里面已经断得支离破碎的筋骨。
她仰着头,沉闷的哼出声,感受到手背上火辣辣的疼。
白皙的颈部曲线,仰起优美的弧线。
沉闷的声音,悲鸣嘶吼。
像极了绿水湖畔被猎人枪杀的优雅天鹅,在濒临死亡前无力的挣扎。
她的悲鸣,激怒着盛世脆弱的神经元。
其实,他也并不好受,她痛在身上,他便如割肉挖心般痛在心口。
看着顾南溪空洞的神情,盛世狠下心,咬了咬牙,冷漠地起身。
站在一边,盛世将自己整理妥当,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南溪,语气冰冷的说道:“顾南溪,这才是你真正的身份。随叫随到,随时随地。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的警告,收起你所有企图逃跑的想法,也给我离外面那些男人远一点。我可以答应你进行“月光半岛”的规划,但随时也有收回的可能。”
昏黄的灯光里,顾南溪整个身子凌乱不堪,上面密密麻麻的痕迹展露着盛世方才的暴怒。盛世因为自己的冲动有些后悔,懊恼着捡起地上的碎片般的衣服扔在她身上,语气不善地
说道:“顾南溪,如果你乖一点,懂得顺从,也不至于受这般耻辱的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