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城按耐不住,惊呼起来,“靠,比预期的还低三亿?二哥出马,所向披靡啊!”
顾律川拿起旁边的水果充饥,一边口齿不清的说:“开玩笑,下午被顾南溪那么刺激,魔性大发,没将对方吃得骨头不剩,已算是我佛慈悲了!”
“顾南溪!?”旁边的霍琰立刻抓准关键词汇,抓着顾律川就问:“老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顾律川噎住!糟糕,一不小心说漏嘴!
沈凉城与霍琰两见状,相互对视一眼,开心得不行,一把将顾律川拽到沙发边,“快爆料,怎么回事!?”
见盛世并未搭理,顾律川也豁出去了,叹了口气,“下午顾南溪和李晨光,在言氏楼下拉拉扯扯,被二哥撞见了,然后……”
“李晨光?”沈凉城顿时纳了闷,“莲城南边的李晨光?”
顾律川点了点头,“对呀!”
沈凉城摇了摇头,立刻否定道:“李晨光和顾南溪,那怎么可能。”
对面窝着喝酒的盛世突然顿住,注意力全数集中。
沈凉城嘴里包着两颗葡萄,叫嚷嚷着说:“怎么不可能,我今天下午可是亲眼见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沈凉城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我和李晨光可是大学同学,他喜欢陆西顾可是人尽皆知的事,追了不知道多少年,钟情得很,怎么可能和顾南溪有牵扯。”
这个答案,传到盛世的耳中,莫名的心情突然放晴。
他捏着酒杯,眉心略微有些放松。
她与李晨光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难道下午见到的只是一场误会?或许,他应该听听她的解释,不该如此武断的将她打入死牢。
有些答案就是,有人喜来有人悲。
顾律川的目光和表情瞬间变得冰冷,半眯着眼睛问道:“小五,你说李晨光和陆西顾?”
沈凉城常年在外扩展言氏版图,并未来得及了解顾律川与陆西顾的过往,点了点头,正经的说道:“对呀,李晨光当年放弃剑桥去耶鲁,也是因为陆西顾。”
顾律川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他胸口起伏不定,出气声变得有些沉重,端起旁边的酒,猛地灌了下去。
反观盛世,现在心里可是乐开了花,混乱的眉心顿时展开。他想,至少该给顾南溪一个辩驳的机会。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她略微急切的解释。
手中的酒,连味道也开始发生了变化,不是方才的苦涩,反倒是有些甘甜。
向来不喜爱甜食的盛世,突然爱极了这个味道,一连喝了好几口。
生活难以捉摸,某一天,那个冷静自持的盛世却因为顾南溪一点的风吹草动,开始变得情绪多变。
手心插入裤兜时,指间触到一直软膏。脑中突然闪过今日清晨的早餐桌上,她因为羞赧而面红耳赤的模样,突然变得心痒难耐。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砰”的搁在大理石的茶几上,对着旁边的言易山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地说:“我要先回去了。”
言易山扶了抚酒杯,轻声开口问:“等了五年,失而复得,是什么心情?”
盛世郑重其事的皱了皱眉,“人生比任何时候都完整!”
归根究底,顾南溪早就被归入盛世的人生。
她的到来,无孔不入,浸透他人生的每处角落。
他开始变得习惯,习惯她的不按常理出牌、古灵精怪、撒娇任性。
习惯了听她软软糯糯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唤着“盛世”。习惯了看她眼里的慌张,擎着泪花漆黑湿润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