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气很淡,却让人不寒而栗。
她抿着唇,眉头皱的很深,“席谨衍,我是嫁给你,不是卖给你。你凭什么这样处处管着我?”
他管的还不够多吗?
从吃的,到穿的,到和什么人交往,她连高考志愿都得听他的。
他手探过去,声音黯哑,“凭我是你丈夫。”
陆夏气馁,默不作声的重新靠回病床上,侧头不瞧他,“你现在可以出去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席谨衍下巴也绷的很紧,在未知的下一秒就有可能爆发,他攥紧拳头,却终是给她留了一片空间。
他方出去,陆夏的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了。
她拿起一看,手指抖了一下,是宋倾城的电话。
怎么会?
他……他的电话,她打过无数次,可是从他失约那天开始,就没打通过。
她紧张的接起,那头沉默了许久,她连喘气都忘记,就等着那头的声音。
可是,等来的却是那头的嘟嘟声,电话,挂掉了……
宋倾城……他到底在哪里?
“宋……倾、城?”
那头早就没了声音,像是逃离的人,溜的踪影都不剩。
陆夏咬唇,将手机放下,捂着脸,忽然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2006年,那天天很热,却出奇的蓝。
依旧是六月,依旧是不变的酷暑。
陆夏仍旧只身一人。
南城的大型艺术展览上,拥挤的人群,炎热的天气,高温,她的身子很不济,晕倒在会场里。
他身上的气息,和那个人太像。
那时,她眼前模模糊糊,思维还不清晰,只记得自己叫了一声:“二哥。”
下午,席谨衍身上的白大褂,拿了车钥匙往医院外走,到了目的地,人还坐在那辆低调奢华的黑色世爵里,万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boss,宋先生一会就到。”
万瑶在那头暗忖,这个宋倾城好大的本事,竟然让席谨衍等候。
“好,我知道了。”
席谨衍打开了车门,长腿一迈,跨出了车门,习惯性的抚了抚袖口,这才迈开长腿走进高级茶社里。
包间,香氛,茶香,有一种儒雅的味道。
宋倾城走进来的时候,就见席谨衍漫不经心却又动作娴熟优雅的在泡着茶,他连头都没抬一下,却听见了脚步声,只淡淡一句:“来了?”
这个男人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宋倾城走过去,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礼貌打招呼:“席先生,你好。”
席谨衍泡好了茶,并没有自己先喝,而是将紫砂壶的小茶杯推到宋倾城面前,唇角勾着隐隐淡笑,“怎么这么快就回国了?伦敦那边的天气宋先生不喜欢?”
宋倾城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