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福寿膏这种东西,又岂是仨瓜俩枣能买来的?
尤其是品质上佳的福寿膏,那就更不得了啦。银子如流水般的进了德公和烟馆掌柜的腰包,而府里的日子,也就更加艰难了起来。
直至最后,卖无可卖,也只能借了印子钱去堵窟窿。
到了利滚利还不起的时候,就只能无奈变卖了老祖宗留下的那座贝勒府了。
李嬷嬷看着我碗里的鸡汤没喝几口却已经逐渐凉了,她忙擦了手过来,“瞧奴才,光顾着说这说那的了,来,奴才给您换一碗热的。”
我将汤碗推给了她,她舀了一碗热汤,里面放了个整鸡腿。
锅里的炖肉白菜也差不多好了,她一并盛了出来,又刷锅炒了个葱花蛋。
无甚胃口,勉强吃了一些,她又忙给我烧热水。说奶奶那边吩咐,明儿早上不用过去请安了。
晚上安置的时候,徐嬷嬷特地过来陪了我一阵。
我也将府里的情况和她说了个大概。她只是安慰着我,可那些话听起来,也无甚作用。
累了两天,连着两晚都没有休息好。在这破败的小院里,我倒是一觉睡到了天明。
洗漱后,我还是去了主屋那边给阿玛和奶奶请安。
奶奶看了我一眼,也懒懒地让我回屋去了。
她是怕,怕我见到她如今的模样。
我知道的。
大阿哥出门去,将钱兑换了后,把外面欠的钱也都一并还了。
他说,说多一日便要多出几个息来,实在耽误不得。
中午他回来的时候,我把首饰匣子拿出来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