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怎么能和那些人走到一起去呢。格格,这可是有失身份的事情啊。”他放下了盘子,依旧絮叨叨地念着。
唉……他可是跟着阿玛一起长大的,不论是在贝勒府也好,现在跟着我来天津也好,我可从来没有当他是下人。
我从小就被他管教着,这个不行,那个不许的。
现在都民国了,他依旧还是让我守着那么些个老规矩。真真是头疼的不行!
“嬷嬷,你看看福伴儿啊!我又没有说我去演戏。再说了,话剧这东西是从洋人那边传来的,哪里是什么下九流的玩意儿,是艺术,艺术!”徐嬷嬷在一旁帮我布菜,我拉着她的胳膊气得直嚷嚷。
布日固德就坐在我对面笑,也不说帮帮我。
福伴儿听我这么一说,便跪了下来,“奴才怎么敢管主子呢?奴才只是提醒主子,虽然那些新玩意儿咱不懂,但是这抛头露面的事情,格格是万不能去参与的啊!”
我垮下了肩膀,将福伴儿扶了起来,“您怎么又跪了?都说了多少遍了,跟我这儿,您跪不着,不用跪!”
徐嬷嬷瞪了福伴儿一眼,“你这老东西!格格又没有把咱们俩当外人。你看你让格格急得,快起来吧,格格气坏了身子,看你怎么担待得起。”
福伴儿起身后是一脸的惶恐不安。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着急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福伴儿,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跟你保证,我不会去参加什么演出的,我只是陪着同学,给她做个伴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