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福伴儿声音有些哽咽,“格格……奴才,奴才刚刚逾矩了。厨房还有菜,奴才去给格格和姑爷端过来。”说着,他又转过身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急匆匆地想离开餐厅。
“好了,福伴儿,你和徐嬷嬷都别忙和了。坐下来一起吃。”我对布日固德眨了眨眼睛。
“是啊,福伴儿和嬷嬷都辛苦了。都坐下吃饭吧。”他非常配合地接了我的话,然后轻轻一挑眉,对我笑了笑。
“这……这奴才们可不敢,哪儿有和主子一起吃的规矩啊。您可别让姑爷为难了。”他早就看到了我和布日固德的这点儿表情,诚惶诚恐地拒绝着。
其实我以前也让他们和我同桌吃过饭,那都是在贝勒府自己的院子里,没有外人。
从和布日固德在一起后,我多次邀请他们,却是没有一次再答应我了的。
可能是因为布日固德不像我这么‘没规矩’,所以他们绝对不会让布日固德以为我带出来的人都是‘没规矩’的吧。
窗外的雪纷纷扬扬的下着。低沉的云层低低的压在天津卫的上空,让人几乎都喘不过气来。这场雪已经足足下了好几日了,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天气愈发地冷了,要不是想着今天还要陪武玉兰去学校,我真的有些不愿意起床了。
被窝里暖暖地,胳膊一伸出来,就觉得让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