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伴儿就是先去天津准备这些事儿去了,我们待到暑期的下旬才会过去。
“这么热的天儿,你怎么还在外面啊,当心着了暑气,回头又得喝那些个苦药汤子。”
他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可能是与同学们聚会吧,毕业了,很多人都要各奔东西。
所以在一起聚聚也是常有的。这些日子他整天在外面跑,看他脸上被晒得黑黑的,我倒是想起了包公了。
“你还说我呢,自己比我跑的倒是更勤一些。说说,今儿个又去哪儿了?”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一样了,时时刻刻都将一颗心放在了他的身上,一刻见不到他,便想的慌。
他洗了把脸,将身上被汗浸透的褂子换了下来,对我悄声说道:“正和大伙儿正商议着要剪辫子的事儿呢。”
“什么?”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没有大丧,满人是绝对不能剪头发的。
“看看你那什么表情!”他点了点我的鼻子,“现在都民国几年了,还留着这劳什子做什么?”
“咱们满人也已经有很多人都剪了辫子了!”他的话似乎已经做了决定了。
“你要是剪了辫子,看郭罗玛法怎么说你!”我觉得这个主意简直太难以接受了,可看他这样子,估计我的劝说也可能是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的。
“你要是能劝动了郭罗玛法,我也不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