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我在脑后梳了一条乌油油的大辫子,辫根扎着金丝缠的红绒绳结扣,辫梢用和衣服同色的丝线编的珍珠穗子系起来,留下两寸来长的辫梢,松松着垂在背后。
右鬓角用银镀金嵌珠的莲花结子扣住,额前整齐的穗盖堪堪遮住半个额头。
配上脚上牛皮底牙白的羊皮小靴,配上这身衣服,让徐嬷嬷格外的满意。
奶奶穿着她的朝冠服,头戴镶珠翠青钿子,配上金镶翠耳环,衬得她格外庄重雅致。
我在几个侧奶奶的眼中,看到的是满满的艳羡和隐晦的妒恨。
突然想到了,李嬷嬷说的那些话,‘再怎么样,她们也是越不过奶奶去的。’
想到这儿,我不禁笑了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和阿玛、奶奶一起出门,这是我生平第二次‘正式’出门。
街面儿上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两边儿开始布置晚上的花灯,所以看到很多人在梯子上伸着胳膊的挂各式的花灯。
比起去宫里赏花灯,其实我更想在街面儿上看看别人都是怎么过元宵节的。
宫里规矩大,时时要提醒自己不能出什么差错,所以那股子新奇的感觉,反而被压了下去。
在宫门口,我们都下了马车,按照规矩,只能步行着进去。
从停在不远处的那些马车来看,似乎已经来了不少的人了,我们并不算是早到的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