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进宫去,是太后和太妃们的意思,我哪里知道那么多?里头下了旨意让你们进去,你好好准备准备就是了。啰嗦这些个做什么?”近一年多来,阿玛的脾气也越来越不好了。
他现在就是个闲散的宗室而已,礼部的闲差也就忙活了那么几天,根本拿不到什么像样的俸禄。
但靠着他那爵位领的那点儿俸禄银子,对家里的开支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庄子上的那些个租子和孝敬也都越来越少,明明年景还算不错,但有的庄子上的管事,竟然来哭诉这一年是亏损的。
不仅没有拿进府一个铜板,反而还从府里拿了不少银子回去,说是过年的花销和来年采买种子肥料等物什的开支。
而阿玛和郑侧奶奶的思量,想跟着醇亲王府沾上些关系。为了大格格的出嫁体面,在给她置办的嫁妆上,就花了不少银子。
连很多当初阿玛极为不舍的宝贝,都卖的卖,当的当了。
这道旨意一下,第二天我和奶奶就要进宫了。
晚上奶奶特意叫我到她的房里去,给我讲了不少的规矩。
她说,这宫里的规矩大着呢,让我不得行错、说错半分。要不然的话,是要出大篓子的。
我一边强忍着哈欠,一边应着‘嗻’。
其实她上次也看到了,我在醇亲王府里的表现,我想她还是满意的。
宫里,无非也就是少说话多磕头,紧跟着她身后罢了。
因为宫里是安排晚上赏花灯,所以下午早早地吃了饭以后,然后便准备着进宫了。
徐嬷嬷今日给我在里面穿了一件窄袖桃红色织蝶纹的缎裙,外套着蜜合底色白狐镶边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