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伴儿拼命忍住笑,但是我明显看到了他侧过身去的时候,肩膀是微微有些抖动的。
我红了脸,“好啊……你们居然敢笑话我!都是你们说什么豆浆豆汁儿的,撺掇着我去喝那劳什子的豆汁儿的!”
“那味儿就跟从馊水桶里舀出来的味儿一样,现在反而还笑话我!哼!真是越来越不知道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才了!”
说实话,我也清楚,这样无非就是恼羞成怒了,并没有真正责怪他们的意思。
事情过了也就过了,可是却经不起他们这么又拿来絮絮叨叨的在我面前翻腾一遍。
听我拉下脸这么一说,徐嬷嬷放下了筷子,和福伴儿一起跪了下来。“奴才不敢,请格格恕罪。”
“罢了,罢了。你们还是别提那玩意儿了,想到这个,我就恶心了。”看他们都是贴心伺候我的,不过一个玩笑罢了,我也不忍心让他们给我跪着。
看着桌子上的一大碗冰糖莲子羹,松仁小肚、清蒸小笼和吊炉烧饼。指了指小肚,“这些都吃腻了,厨房就不能换换花样吗?”
“那格格您想吃什么?今儿个先想好了通知厨房,明儿个一早就给您安排。”徐嬷嬷依旧是很有耐心的。
就着徐嬷嬷的手咬了一口小肚,“我也不知道,总之,让他们做些没有吃过的,这些都腻了。要是不会的话,就让人去致美楼或者天和裕买去吧!”
“那好,待会儿奴才就去厨房那边儿问问,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新鲜样子没有。让他们明儿个一早,定给格格换些花样尝尝。”福伴儿将我不喜欢吃的碟子端了出去,我知道他是为我‘赏’下去了。
我吃不了的东西,大多数都进了下人们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