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殷九直直的看着自己,仓洛尘有些奇怪的低头打量了自己的衣裳,却没见有什么问题,唯独那长发还湿着,她肩上有伤恐一抬胳膊伤口又要撑开,所以只简单的绑了一下却并没有束冠:“您找我,有事吗?”
仓洛尘不知这殷九是否有官阶,所以只能称一声“您”。
“为什么救纳鲁。”殷九毫不多言,非常直接的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好在仓洛尘平时同那些直来直去的兵将相处惯了,到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她现下并不清楚这殷九究竟是什么底细,所以话也不能说的太透,只道:“说服纳鲁,总比驯服那些北疆兵来的容易。”
殷九得了这么一句话,握着剑转身便走,连句道别的礼数也没有。仓洛尘还想问他六皇子现下如何了,但还没等开口,殷九就大步流星的消失在了视线中。
仓洛尘兀自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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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回了别馆,径直朝着那回廊下的男子走去。
男子一袭月白长衫负手而立,看着脚下池中的几尾游动的锦鲤,听见殷九的脚步声头亦未抬。
殷九上前在男子身旁立住:“你赢了。”
男子唇角微扬,这才抬了头看了眼殷九:“去了这么久。”他了解殷九的性子,不是会与人久聊的人。
“他受了伤。”殷九言简意赅。
男子淡淡的点了点头,似乎意料之中。继而依旧颇有兴致的看着池子中的锦鲤,殷九万年不变的抱剑而立。
一袭月白清贵,一身黑衣刚毅。两个人完全相反的磁场,如此站在一处却没有丝毫的伪和感。
回廊外重重兵士把守巡视,而这回廊中独独只有他连个人,许久二人都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