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权深知仓洛尘喜欢清静,在驿馆内靠后安排了个僻静的小院儿,又找了两个小斯伺候着并找了郎中来。
仓洛尘让小斯准备了净身沐浴的热水,又跟郎中要了些包扎用的棉布,便一并都打发了出去。
郎中瞧着仓洛尘背后的伤势不轻,寻常人恐怕早疼得呲牙咧嘴了,但她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这位大人,您的伤……”
仓洛尘语声淡淡:“我自会处理,多谢。”
老郎中还想说什么,但却被身旁的小斯使了个眼色给拉了出去。
见小斯恭敬的关了门,老郎中一甩袖子:“你拉我作甚。”
小斯低声道:“你可知他是谁就敢多话。”
老郎中一梗脖子:“我管他是谁,我是郎中他是伤患。”不过话一出口又有些好奇的问:“他是谁?”
小斯故作神秘低声一笑:“说出来,吓死你!”
仓洛尘在房间中听着几人渐去渐远的对话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她背后的伤不是不疼,只是跟以往的伤势比起来这算不得什么。而且仓洛尘觉得自己可能受伤的次数多了,所以痛感神经比寻常人麻木些,倒也没觉得疼得要死要活。
但是脱掉衣裳的时候,伤口附近的血肉粘连在衣服上,轻轻一扯,未免还是疼的她吸了一口凉气。
咬着牙脱了衣裳,用棉布蘸着温水简单的冲洗了一下伤口附近的血污。未免感染,又拿了酒囊打开盖子,浇到了肩膀上。
酒液随着肩胛流到伤口上,疼得她满头大汗,紧咬着棉布还是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