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涞推开门走了进去,瞧见湖奺侧躺在床上,便娇笑着来到她身边坐下,挥手将手绢丢在她脸上,弯下腰来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我方才往郊外小林子里去挖东西,东西没挖着,倒是隐约瞧见了那文姑娘,。”
湖奺翻过身来,伸手扯下绢子塞进袖子里,摸了把奉涞的脸,将她拉过来半推倒在床上,好将脑袋枕在她柔软的腰肢上,“咦,来的倒是挺快,是哪一路劫了她去?”
奉涞捏了捏她耳朵,“你倒是算准了不是她自个儿离开的?”
湖奺嗤笑了一声,“她倒是舍得?”
奉涞咂舌摇了摇头,“你不担心她有危险。”
湖奺摸了摸鼻子,“她现在是香饽饽,不论哪路人劫了她,都只有奉坐上宾的份,不会短了她。”
湖奺闭着眼睛,半晌慢慢睁开,坐起身来,“你这里有些乌烟瘴气。”奉涞惊了下,扯了帐子遮住鼻子,“是吗?”话音方落,便听见酒楼大堂里传来声响,奉涞走到窗边,推开小半边,往酒楼门口望了望,笑了笑,“这位,我可是认得。”再回头,便瞧不见了湖奺。
奉涞拍了拍衣袖,推开门走了出去,倚在凭栏上向下面的打头的男子摆了摆手,“林公子大驾光临,且恕小女子不能周全招待。”说着便要回房。
林穆淳向楼梯走了两步,道,“姑娘,且慢,我来,是想向姑娘打听些事儿,不知姑娘可否随我走一趟。”
奉涞回头朝他笑了笑,“林公子这是要拿人啊。不知我犯了什么错处。”
林穆淳道,“姑娘请下楼。”
奉涞状似无奈的叹息一声,一手摸着栏杆,抬腿跨过凭栏,轻巧的落在一张空桌上,双腿一曲,斜坐在桌上,向林穆淳招了招手。
林穆淳走过去,抱了一拳,便问,“我想问一问姑娘,那日同文姑娘一同出现在在此的那名女子,现在何处。”
奉涞笑了一声,林穆淳不待她回辩又道,“姑娘不必推说不是的此人,当日你与她俩人对话的情形可不像对着陌生人,那日又多人瞧见。”
奉涞听他说完,叹了口气,“我也不怕告诉你,你说的那人,确是我往日江湖上的朋友,就是在方才,这人还出现在我房里,不过瞧见林公子带了衙门里的人来,便一眨眼不见了。”奉涞安乐林穆淳一眼,笑着说,“你或许也知道,江湖上的人最是忌讳官府,你带着人来了我这,恐怕这段日子,我这位朋友怕是不会再来了。”
林穆淳拧着眉头想了半刻,“我想姑娘说得必是实话,如此,多有打扰,告辞。”说完便打回身,走出了酒楼,那些官差也随着撤了去。
瞧着走远了,店小二凑到奉涞面前,“掌柜的,我瞧着,这班人嘴上说信了,心里是不这般想,怕是暗中盯着咱们呢。”
奉涞悠悠叹了口气,捋了捋头发,“随他,只消别碍着咱们开门做生意。”
林穆淳既非江湖人又非衙门里的人,不过占了个名分,林老爷捋着长须思考了些会,问林穆淳,“这事儿此番打住,再不许查下去,”林老爷止住林穆淳将要说的话,“这火眼见着就要烧的烈起来,你一没没用的小子,有几根头发眉毛能烧,真烧到身上,谁给我收尸。”
林穆淳大惊,“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