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奺咯咯一笑,放开柔软冰滑的耳朵,挪了挪她的身子把她搬到面前,勾起她的唇,“你一路上念念叨叨的那个姑娘,可同你做过这般事情?”
文水心微微皱起眉头有些疑惑,哪般事情?
湖奺笑了笑,倾身向前咬住她红嫩嫩的薄唇,伸出舌尖舔了舔,浅尝辄止后轻巧的离开,躲过她牙齿的咬合,双手禁锢住她的身子,温柔的看着她笑了起来。
文水心觉得唇上有些炽热,突然就觉得口中干干的,“你作甚!”
“轻薄你!”湖奺手指点上她薄薄的下唇,漫不经心的摩擦着越发灼热的软唇。
文水心的唇很薄,湖奺想,薄唇的人最是无情,为何这个姑娘却是那般执着于情,轻轻一笑,薄唇的人若是如此溺情,注定情殇一世。
文水心抿了抿唇,低下头去,穆穆会不会生气,说过这里是她的领地,不可以给男人碰的,想了想,又松了口气,湖奺其实是个女人,这样应该不作数的吧。
湖奺揽着她倚在窗边,指着底下的人说,“想去街上看看?”
文水心抬头看她,其实并不是很想去,除了林子之后,人好多,可是都不是自己找的那个人。
湖奺蒙住她的眼睛,文水心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耳边传来温温的气息,随即湿热的呼吸打在侧脸,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耳朵里,“这双眼睛不该出现在糟乱的江湖里,不许这样看着我!”
文水心有些迷茫,却是自然的闭上了眼睛,眼睛上的那只温热的手移开,湖奺放开她站在她身前,面上依旧笑着,只是有些混沌。
“晚上去街上吃些东西,你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品尝过!”
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文水心睁开眼睛,点了点头,湖奺笑开了,短短的三日,似乎这只浑身长满刺得小东西,温软了许多,释然的笑了笑,始终不过是个孩子。
文水心觉得身上的衣物很是繁琐,腰间的带子总是结的不好看,瞥了瞥身前的那人整齐的穿戴,有些烦闷。
湖奺喝了口酒,将葫芦随意的仍在桌上,上前半步,捉住她纤细的手放下,细细的为她绾上结,后退一步,又执起葫芦,上下打量着,继而露出满意的笑容。
“穆穆说我不穿衣服好看!”文水心有些烦闷的扯了扯衣襟。
湖奺执着葫芦的手僵了僵,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酒壶在腰上挂好,牵起她的手走出门外。
文水心小心地吹着勺子里的混沌,热气在明火中徐徐绕绕,将雾气后的小脸遮的不大清楚,湖奺向摆摊的娘子要了个小白碗,从她的大碗中舀出四颗黏糊糊的混沌,挑上一点辣油,推到她面前。
文水心看了她一眼,将面前的大碗移开,把小碗挪到面前,继续吃起小碗里的混沌。湖奺挂着笑意,托着腮有一招每一招的拨弄着自己碗里的食物,眼睛却是含上了柔情望着低头吃着东西的姑娘。
指尖在矮桌之上打着拍,目光却在周围扫了一眼,眼里微冷下去,文水心很快就将小碗里的东西吃完了,许是辣油太辣,她用袖子揉着眼睛,微启小口呵着气。
湖奺将葫芦递过去,“辣就喝一点!解辣的!”
湖奺笑的很诚心,文水心用鼻子嗅了嗅,怀疑的望向她一脸诚意的面孔,略想了想,仰头倒进去,触到舌尖的刹那,依旧刺激了味蕾,湖奺却坏心的托了把葫芦底儿,满满当当的给她灌进去不少酒。
文水心丢了葫芦,捂着嘴,咳得很厉害,在抬眼的时候,湖奺不经意的对上那双染上水意,夹杂着酒意的眸子,心中悸动。
文水心不明所以的瞪着眼前幸灾乐祸的女人,带上了薄怒,瞪着瞪着,脑袋越发觉得晕沉,努力睁大着眼睛想要看清楚湖奺那张妖娆的清俊的面容,却觉得昏黄的灯光闪着五彩将这个女人的脸映照的更加模糊。
湖奺闪了身形绕到她身侧,伸手揽上她的身子,让她醉倒在自己的怀里,摩挲了一下她热乎乎的脸颊,轻声的笑了笑,拥在怀中,丢下三个铜板,瞬间消失在繁杂的人群中。
穿梭在暗黑的巷尾中,身后惊咋的呼声以及兵刃划破冷峻的空气的流音,只是让湖奺面上闪过一丝嘲笑,怀中的人似乎还不清楚,在这暗夜之中,几个人的心跳中止于此,江湖上又添几笔血谈!
湖奺停落在荒芜的矮屋之上,方才于一家屋前随手拾来的薄衫披在怀里人身上,湖奺看向立在屋檐下的七个灰衣人,笑了笑,七人屈膝恭敬跪下,领头之人递上一片竹板,湖奺素手一挥,将竹板在手心中摊开,片刻之后,手心中猝起一团火焰,将其燃烧殆尽,挥了挥袍袖将七人散去。
湖奺坐在茅舍之上,微屈着膝盖将文水心笼罩在怀里,怀中之人平稳的呼吸轻柔让人心安,湖奺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
文水心揉了揉脑袋,从床上坐起来,身上已经没了酒气,衣衫已经换上洁净的一身,隐约记得昨晚被辛辣的酒呛得异常难受,身子也是飘忽的厉害,似乎还落在一个温软的怀抱里。
桌上摆放着一碗白粥,文水心起身在凳子上坐下,端起一旁的茶水漱了口,摸了摸碗身,还有些热乎,昨晚上的梦境很奇怪,文水心奇怪于为何湖奺这个女人会跑到自己的梦中,而原本同自己嬉戏在林间小道上的穆穆却猛然间消失不见。
文水心摸了摸脖子上的黑玉,有些羞愧,心下越发坐下了决定,今日一定要离开这座城中却阳州寻林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