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将伸到半空中的手抖了一抖,片刻后,还是接下了,却当什么都不曾听到。
却不知是谁又喊了一句,“入洞房!”,接着大家又都跟着喊了起来,“入洞房!入洞房!”
踏古刚送到嘴边的酒杯好悬没泼出去,她扯了扯嘴角,讪讪的向佚慈举起杯子,“还是喝交杯酒吧!”
是以在一群人愈演愈烈的起哄声中,踏古便与佚慈喝了这交杯之酒。
一杯酒下肚,竟是烧的喉咙火辣辣的,踏古咳了几嗓子,心道这酒还是闻得好,万万喝不得。
可是她的兄弟们却没有放过她的打算,此时纷纷举着杯子从自己的位子上起了身,向踏古和佚慈他们两个凑了过来,逐个敬酒吃。她想毕竟自己也是他们的老大,不能驳了人家面子,是以咬着牙一一都接了过。
有的人嫌杯子太小的甚至拿了碗和坛子来,骇的踏古惊了几悚。
饭堂里的门四敞而开,有拔凉拔凉的夜风吹来,踏古只觉身上的酒意散了开,不多时身上就泛起了高温,如跗骨之蛆一般,始终煎熬着她。
几轮寻酒过后,踏古便迷瞪起来,好像整个身子都使不上力气,软趴趴的。
末了散席之时,她不知被谁给扛走了,唯一的知觉,便是扛着他那人的背十分瘦弱,硌的她腰疼。
好不容易感觉到自己到了床铺,张牙舞爪的想要挣脱开来,却不意是一阵的天旋和地转,她只觉视线里的一切都化作漫天的大火,烤的她十分的燥热难耐。
迷蒙间,她瞧见有一双清清凉凉的眸子,正定定的看着她,那里面十分广阔,好像容纳了世间一切的高山流水,只是却独独没有类似感情的东西,委实落寞的眼神。
踏古一个机灵,忙顺着那方向摸过去。有一双冰冰凉的手握过来,替她缓解了许多热度,让她觉着舒服的紧,于是她便寻着那双手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胡乱的摩挲着。
感觉到有丝褛绸缎的束缚,她便一把扯开,感觉到有双手在阻挠,她便将那手放到自己脸上脖子上。
月华打在面前那人的身上,将那胸前坦露的光洁皮肤晃得很是诱人凉爽,于是踏古一个没忍住便奔着那大片扑了过去。
最后的最后,那人似终于熬不过,渐渐地,竟也将她搂了在怀里,随后她便觉得唇上有柔柔软软的凉意撕磨缱绻,迷迷糊糊的,似乎有春风拂面,挑拨她的耳朵、脖颈,这阵风清清凉凉的的,一直拂过她的胸前,很是舒服。
踏古这才觉得心满意足,紧紧地覆着那人,随后便什么都再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