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才蒙蒙亮时,踏古便醒了过来。
今日她醒得尤其早,不过若是放做平日,她少不了也要日晒三杆之后才起床。
只是可能昨夜觉睡得不太老实,睡到清晨,竟是向着床下滚了一遭。
这一遭摔得她屁股疼,是以无论如何也不能安然的接着睡了。
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从地下站起身,心中纳闷,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为何总觉的这床今日尤其的小?
这般想着,再回过身时,视线触及到床铺上,她顿时便惊的跑了三魂和七魄。
这这这,她的床上怎么会有一个男人?!
不对,瞧这屋子里的布局,这并不是她的房间。
想到了什么,踏古匆匆忙忙看向自己,悚然发现自己和那床上的人一样,只穿了中衣,都是领口大开的凌乱模样。
踏古登时便受不住了,踉跄几步咣当一声又跌坐在了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好似是她声音闹得太大,床上的佚慈发出了“唔”的一声,扇子般的睫毛开始轻轻颤抖。
踏古心中大惊,也不知道究竟如何是好,只下意识的胡乱找到她的衣服和鞋子,趁着佚慈还没有睁开眼睛,匆忙逃之夭夭。
踏古受到了惊吓。
她现在才能切实体会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想来,昨日她承的桃花姐姐的那个赌,当真是悔不当初啊,悔的肠子都青了半截儿。
匆匆逃回自己的卧房后,本想补个回笼觉,等一觉醒来发现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个梦,梦醒了阳光大暖,春意盎然,岂不美好?
可奈何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控制不住的浮现了今天早上的狼狈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