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定就好。”莫悠拍拍她的手。

“对了，那个负心汉要如何处置？”苑宁感激地回以一笑，想到易允，眼里不免多出忿然。

“他自杀了。”莫悠说的云淡风轻，可心里却不如面上那般，沉甸甸的。也不知道为何，明明该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可她却高兴不起来。

她第一次明白，原来感情是如此地伤人。她第一次感到恐惧，她怕自己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了，也会如菊芯一般失去了本心。

“夫人，画诗求见。”这时碧溪走了进来。

莫悠收回心神，看了看她空无一人的身后，点头说道：“让她进来吧。”

自从那晚之后，画诗似乎有些怕见到她，或许是怕尴尬吧。

画诗微垂着头，对莫悠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夫人，大小姐想邀您一同外出游玩，不知夫人可有时间？”

莫悠稍感意外，想到最近秦白烟因为菊芯的事情，一直心情不佳，便点了点头，问道：“何时去？”

“马车已在府外候着。”画诗回道。

“好，你先去回禀大小姐吧。”莫悠起身说完这句话，就唤来苑宁和碧溪为她梳妆打扮。

说起来，她来到将军府已经将近一个月，和秦白烟见面的次数虽不少，却一直不清楚她的喜好。看她淡泊的性子，莫悠一时倒是想不出她会邀自己去何处游玩。

当她一身古烟纹碧霞罗衣，外披一层软毛织锦披风出现在马车内时，秦白烟正双手捧着暖炉，袅袅香烟在她绝美清雅的脸庞上缭绕，微闭的美眸的让她看起来闲适又不失优雅。

“来了，走吧。”莫悠刚一上来，她就缓缓睁开了双眼，面上神情淡淡地，对着外面的画诗吩咐道。

马车应声而走，莫悠靠坐在松软舒适地马车内，谢绝了秦白烟递过来的暖炉。今天天气晴朗，碧空一望无垠，无风也无云，倒是个舒适的天气。

“我们去何处？”莫悠看向秦白烟问出心中的疑惑。

“笔墨楼。”秦白烟慢悠悠吐出三个字，却是让莫悠心头一动，努力不让自己露出诧异的神情。

“姐姐喜欢那里？”莫悠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脸上的表情，发现她在提到笔墨楼时，并没有奇怪的表情后，这才稍稍放了心，或许是她想多了。

他们“笔墨楼”虽是江湖中的杀手组织，可明面上，它只是京城的一座茶楼。哪怕“笔墨楼”的名号在江湖中十分显赫，也极少有人将这座茶楼和杀手组织联系到一起。

毕竟“笔墨楼”在京城里，被称为京城第一楼，它的身后有不少达官显贵撑腰，谁也不会想到，朝廷的人会和江湖人走的那般近。

“说不上喜欢，只是觉得和一个地方很像，偶尔就想去坐坐。”秦白烟的声音很轻，轻到让人觉得飘渺。

莫悠暗暗蹙眉，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