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王爷可要比传说当中的英勇得多,不仅如此,他样貌也十分出众。
通过几日以来的接触,罗洛的崇拜目标已经从哥哥变成了小王爷李刃,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安逸王了,三年之前他八抬大轿去娶沈家女,之后陡然生变,当街踹倒新娘花轿,圣上面前跪了三天三夜,到底是退了婚。
皇帝大怒,直接将这个宠爱非常的小儿子撵到了边关小河沿去,他一个好战分子,新仇加旧恨,一路打了过去,断断续续就是两年。
如今老皇帝已经眼看着一日不如一日了,急忙将小儿子招了回来。
不过他不留在京城,却是在外游逛着剿匪,每到一处就掘地三尺,听说是想找个什么宝贝,说是从边疆带回来的个血红玉石,但是被人偷走了,至今未有找到。
稽灵山这一带,其实绵延的山头挺多,而山下则是所谓的黄金大道。
来此山开矿的抑或挖金的人不在少数。
罗洛把小王爷请到了家里去,他的一干护院以及那一对新人都还在山上,绕过稽灵山罗武多年未回老家,可谓也算是衣锦还乡。
罗家大摆筵席,夜风徐徐,罗家大院里面十分热闹,搭建的高台上面,灯火通明。
台上一个女子正抱着琵琶,周围七八个女子都翩翩起舞,曼妙的舞姿袒露在外的白肚皮,台下一桌子的男人喝酒观舞,畅谈不休。
罗武大口喝着酒,他本来就是个粗人,对于那些娘声娘气的小姑娘不感什么兴趣,罗洛不时偷偷看着小王爷李刃,那个男人连口酒都不曾喝过,表情略有不耐。
作陪的还有当地府衙林玉祥,此人四十多岁的模样,也是圆滑。
罗洛心里不踏实,站起来给李刃倒酒:“我敬小王爷,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这个稽灵山上的飞红巾,倘若能给她制住了,灭了稽灵山上的山匪,那其他山上的,都不值一提!”
李刃伸手拿着酒碗,来回晃动着,却不饮酒:“哪个都不值一提,就看我想不想剿,自古以来就有民有匪,有官有盗,真要想剿匪,还不简单?”
周洛大为放心了:“好!我就知道有王爷在,飞红巾那一介女流不在话下!”
李刃嗤笑出声:“一介女流?我倒想看看什么样的女人,还能有飞红巾的名号!”
酒过三巡,林大人自然告退,周武久未归家,自然是和家人说闲话去了。有徐三杰在的话,李刃也放松了一下,有几日没有清洗身上了,后院有暖水池子,主仆二人进去可是好生洗了一洗。
夜逐渐深了,李刃想起小红来还有点不大放心:“三叔去看看小红,千万别叫亏待才是。”
看着徐三杰应声而去,他这才走回自己的客房,原来周家准备的节目还不止看戏摆宴这些,一进屋子就被晃了眼。
周洛在桌前,几乎是兴奋地看着他,请他过去看玉。
桌上摆放着十几块大大小小的宝玉,是这些日子搜罗而来的,之前给罗武写信的时候就问他小王爷喜欢什么,罗武说他喜欢打仗……
当然,罗武哥哥是个大老粗,当然不能指望他能察觉到小王爷细腻的心。
少年身边还站着个女子,李刃定睛一看,似乎在哪里见过。
罗洛连忙介绍:“这是我姐姐罗敏。”
起先李刃的目光只在玉上,闻言又多看了她一眼:“嗯,幸会。”
罗敏笑,微微欠身:“是敏敏幸会才是,刚才在台上弹琵琶的时候,我一直看着小王爷弹错好几次,叫王爷见笑了。”
他皱眉,随即看向罗洛翻脸了:“哦?刚才在台上谈琵琶的就是令姐?那打扮我还以为是个窑姐儿,我看她也得有二十多岁了吧,还自称敏敏的平白的令人生厌!”
少年膛目结舌地看着他:“王爷……”
罗敏抿唇,是羞愤交加:“小女今年一十八岁。”
李刃眼皮一翻,心情不美:“哦~”
明显是不想搭理她,桌上美玉是玲琅满目,他长袖一挥,回身坐下:“小子,你们安排这些节目你二哥知道吗?”
话音刚落,屋外已经传来了咣咣的敲门声,罗武急三火四地来了:“王爷王爷王爷快开门!”
李刃无语:“门又没锁。”
罗武咣当一声闯了进来,左右看看,直接到他面前跪下:“王爷息怒,不知者不罪,罗洛并无他意,就是就是想……”
罗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徐三杰喂马回来,见这屋里光景,顿时大怒:“还不都下去!”
罗武赶紧对弟弟摆手:“快带你姐姐下去!”
少年赶紧带了人下去,罗武这才松了口气:“王爷要是怪罪的话,那就罚我吧,罗洛还小……”
李刃冷哼一声,只看着徐三杰:“小红还好吗?”
徐三杰点头:“好得很。”
他这才回眸:“算了,看在她也叫敏敏的份上,饶过一次。”
罗武擦汗,上一次在临沂时候,一小小的县令为了讨好小王爷,在酒后给他屋里塞了两个女人,他当场发怒,一个没碰到边的发落了去,一个不幸摸他一把的双手打折流放了去,至于那个县令……他长长松了口气,见他也不叫起身,忙笑呵呵地试探道:“王爷昨天晚上不是说梦见郭小姐了吗?想必是离得不远了吧!”
李刃白了他一眼:“起来吧,看你擦了这么多的汗,在你们罗家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能怎样不是?”
罗武哪里肯信:“我起来了啊,王爷可不许追究。”
徐三杰这就在他屁股后面踢了一脚:“你快点起来!”
他这才嬉皮笑脸的起来:“那明天咱们打上稽灵山吗?”
李刃心情不好,自然想找个地方发泄:“打,把高炮架到山下,先咣咣他几炮,一个荒芜的山头上面,围困几日看她什么飞红巾飞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