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预想的一样,在这里我们遭遇了血族亲卫队。
这是七匹血狼,它们的体形庞大得如北极熊一般,浑身散发着凶恶的气息。
血狼将我们团团围住,口中滴落涎水,露出森然利齿。
放在以前,我或许还会对它们有所畏惧。
但如今我清风剑术炉火纯青,又有童雪在旁护法,我根本无所畏惧。
“滚开!”我挥动白梅落雪刀,和它们厮杀在一边,出手狠辣凌厉,直奔夺命而去。
因为我已经清晰地看到,在阴影之中,有一具黑色乌木棺材。
而在乌木棺材旁,有两个跪地的异端,割破手掌,让鲜血滴落到棺材中。
血液,是血族的生命能量。
这两个狗逼在完成苏醒仪式!
七头血狼被我们迅速斩于刀下。而速战速决的代价,就是我们浑身都是利爪的撕裂伤和利齿的啃咬伤。
我顾不得许多,饮下一口不老泉,将水壶扔给童雪。
扔出水壶后,我俯下身子,如猛虎捕食般冲出。
一道清凉刀锋乍亮,斩断一名异教徒的脖子。
随后我一脚踹向另一名异端的胸膛,他“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狠狠摔在岩壁上。
“哈哈哈。”这个异教徒发出猖狂的大笑,“我已经完成了使命!”
语毕,他猛地冲起,狠狠一头撞在乌木棺材上。
这一下撞得极狠,“咣当”一声,异端当即头破血流。
血液顺着棺木的缝隙,迅速往棺木内部滴落。
我一把扯住他的孱弱的身躯,将他往身后一扔。
踏马的,这些狂热的异教徒,简直不可理喻!
这个人生命力还算顽强,这样都还没死。
他一脸痛楚,挣扎着站起来,想要再撞一次。
我不能坐视不理,干脆捂住他的嘴,一刀捅进了心脏。
他凄厉的惨叫声,化作低声的悲鸣,无力地倒在地面。
“和你愚蠢的野心说再见吧。”我拔出刀锋,一股鲜血飚射在我身上。
异端的尸体无力地摔落在地,我将他扔到角落,不让血液再渗入棺材。
我曾经帮玛格瑞特沐浴过,深知她的身体机能和常人有多大的区别——她的毛孔可以吸收沐浴用的热水,以保持身体的水分。
也就是说,这些血液淌落到她身上,很有可能就被它吸收进去了。
我就要掀开棺木,一睹玛格瑞特沉睡中的无上容颜,却听童雪冰冷阻挡:“别开棺!”
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童雪指向棺木:“你看。”
我皱着眉头,看向乌木棺材。只见先前被血浸透的地方,长出了嫩绿的新芽。
“什么鬼?”我惊讶开口,这踏马严重违背生物学常识啊。
在这种紧张的关头,我却不合时宜地想到一个梗:达尔文的棺材盖不住了!
“初代强大的生命力,让她们每一次沉睡后苏醒,都有变强的机会。”
“枯木逢春,你现在开棺绝对有惊喜。”从童雪的语气来看,这个“惊喜”绝对不怎么美妙。
“那怎么办?”我急眼了。
长途跋涉,跨越艰难险阻。胜利就在眼前,却被异端掺和一脚,发生这般突变。
难不成就这么放弃了?
我不甘心!
“等,”童雪幽幽叹息一声,“等它枯萎。摄取的血液不够,它开不了太久。”
乌木上绽放出第一片新叶,显得格外诡异。
但很快的,它开始枯萎凋零。
“就是现在!”童雪话音一落,我立即向乌木棺盖伸出手。
而就在此时,“嗖”的一声破风声响起。一道乌黑的寒光,似匹练一般直射向我伸出的手掌。
那道乌光紧钉在棺盖上,因为高频率的震动而“嗡嗡”颤抖着。
我看得清晰,这是一根磨得尖锐的金属片——材质便是取自飞机残骸。
这踏马也太熟悉了吧!
我猛地偏过头,便看到一个戴着面罩的男人。
纵使遮住了半边脸,那平凡的眉眼和额头轮廓,仍然清晰宣告着来者的身份。
“陈宇!”童雪紧咬牙关,语气中满是仇恨。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他扯下面罩,果然是陈宇!
他露着淡淡的笑容,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
陈宇手中握着的,赫然是清风落英剑。
“童阳死了,接下来该你们了。”